漸漸聽到青陽鎮方向有聲音傳到這邊,顯然是大火驚擾了小鎮,有強者過來查探。
蒙面男子冷冷說了一句:“等你成為黑暗子民後,會很滿意今天的選擇,也會感激我這位領路人。”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漸漸遠離火海,消失在夜色中。
最先到達火場的是白衣先生和黑衫的鐵匠師傅。二人嘆息一聲後隨之消失在夜色中。隨後趕到火場的各路人馬,已經無需二人關心。此間事已了,人死不能復生。
傍晚時分蘇先生拜訪許浩然家,像是無間隙的老熟人,拎著兩壇酒一進門便說:“許家大哥好久未見,有沒有時間小酌一番。“
許家長輩還未出生,因私塾放假沒有到鐵匠鋪子的許浩然帥先飛奔而出。接過一個酒罈子踉蹌的抱在懷中。
“蘇先生怎麼有時間來我家了,我還以為上次事過後,先生再也不會找爸爸喝酒了。”
蘇先生揉揉許浩然小腦袋瓜:“傻小子,大人的事情你還不懂,現在該做的是好好讀書,學習更多的知識豐富自己。”
許浩然點著小腦袋瓜:“嗯,嗯。”
蘇先生加快腳步迎向隨後出門的許家父母。
許家母親就是當日在小鎮私塾被兒子喊走的婦人。平日沉默寡言,當日被兒子反駁,也未曾出言反對。
許家父親是一獵戶,整日上山打獵練就了一身健壯體魄。身材高大魁梧性格也大大咧咧。
“應該是我許某人登門謝罪,哪裡好意思讓蘇先生帶著酒來。這讓我無地汗顏啊。“
“回去的時候帶上兩隻野狗大腿,給弟妹和清漪她們開開葷。”
蘇先生拍了拍手中的酒罈子,笑著回應:“好說好說,今日來的匆忙只帶了酒沒帶下酒菜,有勞許嫂嫂多受些油煙燻烤。”
許家漢子推了一把旁邊的婦人,沒輕沒重的差點把婦人推倒。
“老孃們就應該洗衣做飯,什麼有勞不有勞的。趕緊做些下酒菜,回頭自罰三杯給蘇先生請罪。”
蘇先生趕緊一個健步竄到夫婦二人中間,將許家婦人檔在身後。使個眼色讓許家婦人去準備飯菜。
“許大哥下手輕點,嫂嫂一個婦道人家哪受的了你這粗胳膊壯腿兒的。“
許家大漢不以為意:“收人錢財犯渾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有今天,原本想這兩天領著敗家娘們去鐵匠鋪子那邊,任由蘇先生責罰。今日正好先生登門,一會你就說怎麼打,我來動手打。”
蘇先生無奈苦笑:“許大哥,我是來找你喝酒聊天的,而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大哥在這樣,這頓酒沒法喝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全看蘇先生的意思。”
“在下只想和許大哥痛痛快快喝上一場。”
夏日房屋內悶熱,傍晚時分農家院落伴著威風反而會涼爽一些。故而徐家將桌子放在院落,放了一盤剛炒熟的花生米。
在困龍大陸,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男人喝酒聊天時,婦孺不允許上桌。
蘇先生不管這套,拉著許浩然一同落座。客人不反對,許家人自然不會反對。
落座後的蘇先生衝著房屋喊了一句:“許家嫂嫂不比太麻煩,有盤花生米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