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貝連忙解釋:“刑真你誤會了,我不是說你偷我的銀子。我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碰我,剛才著急說話不經大腦,你別生氣好嗎?”
說著說著,夕若貝的眼淚兒很不爭氣,自行滾落。漂亮不像話的臉龐,頓時掛著兩道淺淺印痕。
刑真撓頭:“你沒騙我吧?”
夕若唄哽咽抽泣斷斷續續:“你看~我~像騙你的樣子嗎。”
刑真嘿嘿傻笑:“不像,是我誤會你了。怎麼跟個女孩兒似的,說哭就哭!”
“還有還有,你這心直口快的性格得改,不然容易得罪人。”
夕若貝壓根兒沒聽進去這亂糟糟一通,確認了一遍:“你真的不生氣了?”
刑真:“不生氣了,嘿嘿。”
夕若貝破涕為笑,兩個少年和好如初。
舒小玉第二次進入蘭家,比起以前的確客氣不少。只不過蘭婆婆看這位綵衣女子的眼神時,仍然充滿敵意。
蘭陵陽的父母,一直對父親蘭有為心有不滿。平日間和母親藍婆婆走的親近,現在也和蘭婆婆一條戰線,看舒小玉不順眼。
蘭母還好一些,要顧及自己兒子日後的安生。很好的將不滿掩飾在心底,只不過給舒小玉送的飯菜,經常偷摸做一些小動作。要麼多放鹽要麼不放鹽,要麼流點口水混入飯菜中。
這些小把戲自然瞞不住舒小玉,每日送進房間的飯菜,來時什麼樣,端走時還是什麼樣。
蘭父沒有女人心思細膩,討厭就是討厭,直來直去不會隱藏。故而面對舒小玉時,一直扳著臉冷冰冰的。
舒小玉一介神修,懶得和凡俗斤斤計較。一笑了之倒是無所謂。不過每次蘭父看到舒小玉時的動作,讓這位神修女子想咬舌自盡。
每次當著舒小玉的面,蘭父不是摳腳就是挖鼻屎。更可氣的是做完動作,手也不洗直接抓起饅頭開吃。
嘴上吃著飯,下面也不閒著,響屁如雷震耳欲聾。當真是要多惡俗有多惡俗。其中不乏蘭父花花腸子,得不到反方向行之,不能讓你喜歡就讓你討厭,總之會在舒小玉心底留下足夠分量。
綵衣女子對此,不斷在心底詛咒:“有其父必有其子,全家沒一個好東西。”
堂堂神修被一凡俗當中調戲,舒小玉不能直接打殺,卻可以做些手段折磨一番。
從此蘭家過上了夜不能寐的生活,經常三更半夜聽到院子中有女子哭泣的聲音。
出來尋找一無所獲,回去剛剛在度進入夢鄉時,院落中會再度準時響起女子哽咽哭泣。
不僅如此,蘭父夜晚起身方便。每次行至院落當中,都會感覺脖子後有人吹冷氣。回頭觀望,如同哭泣聲音一般,總是一無所獲。轉身繼續行走,脖子繼續涼颼颼。
蘭婆婆是上了年歲的老嫗,原本晚上睡眠質量就不好。被如此折騰雪上加霜,整日眼球滿是紅血絲,眼眶烏黑精神低迷。
無精打采跟丟了魂似的,做事情心不在焉。結果便生意外,做飯時不慎將自己的老手,當做美食放入油鍋炸了一會。
味道如何沒人得知,不過蘭婆婆的手廢了一隻。
舒小玉的魔爪牽連甚廣,除了孩童蘭陵陽,其餘蘭家人皆被折磨的不輕。
鄉間的茅房,就是地上刨個坑,上面擺放兩快木板。周圍用密集的樹枝遮擋。
蘭母體重一般,卻說巧不巧踩斷木板,整個人掉入坑中撲稜許久。吃了多少無人得知,蘭母此後七天,只喝水不吃飯,整個人消瘦一圈。
最悽慘的當屬蘭家年歲最大的蘭有為。萬事不順。秋季莊稼收地被蛇咬,出門沒由得被瘋狗追,喝口涼水噎得喘不上氣,差點昏死過去。
一日下來田地裡的活沒幹多少,無緣無故的罪沒少遭。迷迷糊糊想起回家的時候已是夜深人靜。
路上好似遇到鬼打牆,兜兜轉轉始終找不到回家的路。第二天清晨,自己都不知是如何走到家中。
一隻眼睛烏黑,眼前所見也是烏黑失去光明。一隻眼睛血紅,只能看到前方丈許有餘。整個人一夜之間好似蒼老二十年。顫顫巍巍命不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