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訥少年撓頭:“西若背?古怪的名字,怎麼解釋。東南西北的西?弱不禁風的弱?背靠背的背?”
白衣少年氣道:“胡說,夕陽西下的夕。桑之未落,其葉沃若的若。貝葉旁行別授經的貝。”
“哦,這麼解釋挺不錯的,有點意思。”
“呸,我的名字要你評價,我喜歡就行。”
“你說話怎麼跟個女孩兒似的,一點兒也沒有陽剛氣。”
“要你管,今晚你睡哪?”
“我就坐在這裡看書,困了就小眯一會。”
“那怎麼行,會堅持不住的。”
“要不咱倆睡一張床,小床有點兒小。會很擠的。”
“去死去死去死,你去外面待著去。”
“這是我家……”
“去死。”
木訥少年刑真丈二摸不著頭,無緣無故被罵有點憋屈。不過刑真善於觀察面部表情,知曉西若貝沒有真生氣,也就並未放在心上。
仍然不忘唸叨:“我在幫你清洗一次傷口吧,會好的快一些。”
夕若貝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死活不用。刑真無奈只得放棄,長夜漫漫寂靜無聲倆倆無言。
昏暗燈光下,夕若貝艱難起身,為刑真蓋了一層薄薄的衣衫。
清晨西若貝緩緩睜開女孩般的狹長眸子,左右環顧沒找到想看到的人。卻看到桌子上擺放好了熱騰騰的包子和米粥。
夕若貝聲音尖細穿透力甚強,一聲尖叫打破後山的清晨寧靜。
“刑真,你在哪?”
迴音仍在,木訥少年出現在夕若貝眼前。“喊我有事?”
後者定睛一看,刑真本就黝黑的小臉,現在跟個黑炭似的,唯有一雙清澈的眼眸,如那黑夜中閃爍的繁星。
“你在幹嘛,弄得自己像個黑木炭。”
刑真回答:“我在煎藥,藥鋪子老師傅跟我說過,草藥煎熬後使用效果更佳。“
夕若貝聽聞,聲音頓時降低,有若蚊蠅好似呢喃自語:“算你有點兒良心,昨天沒看到你有其他草藥?早上去買的?”
刑真:“嗯,剛剛出去買的。”
夕若貝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得一下子想要起身。因扯動傷口疼痛不已,悻悻然躺回去。
一臉驚恐的樣子:“你不是沒有錢了嗎?說,哪裡來的錢,是不是、是不是在我身上翻找的."
刑真語氣堅定不容置疑:“沒有,我去鐵匠鋪子提前支了一個月的薪水。可以下個月抵扣,也可以上山採集石料抵扣。你放心,我不會用你的銀子。”
木訥少年這回真的生氣,頭也不會離開房間。不一會板著臉端來煎熬好的湯藥。
放到桌子上面,聲音僵硬緩緩開口:“早餐和湯藥都在這裡,你自己吃吧。”
夕若貝眼淚在眼圈打轉,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弱弱的問道:“刑真你生氣了?”
刑真話語堅定鏗鏘有力:“我雖然窮,但我不會偷不會搶。我的所有收穫,全部是勞動換來的,從來沒有過不勞而獲。你可以笑我窮,但是不能鄙視我小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