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葛大人身邊的素衣師爺抬手示意稍等片刻。
彎身附耳低語:“啟稟老爺,下面這些有不少和你關係莫逆的好友家孩子。”
葛大人根本就沒睜眼:“公是公私是私,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師爺繼續提醒:“回老爺,下面有四大家族的孩子,昨天剛剛送禮來著。還有教書先生家的兩個孩子,還有鐵匠鋪家的兩個孩子。”
葛大人撲稜一下睜開眼睛。打量一下跪在公堂下的一群少年。大聲詢問:”誰是原告誰是被告,為何擊鼓?“
師爺小聲回答:”回老爺,都說自己是原告,都說自己被打了,其實就是小屁孩兒打架。依小得看趕走算了。即省心又省力,老爺可以立刻回去繼續睡覺。“
葛大人搖晃著腦袋說:“那怎麼行,不給點懲罰,以後還不有事沒事往這裡跑,還讓人好生睡覺不。找幾個典型打一頓在趕走。”
葛大人大量一圈又犯嘀咕了:“教書先生家的兩個孩子,鎮子就一個教書先生,還是算了,若是惹生氣了來個罷工,沒人教孩子讀書了。小鎮居民非聚眾鬧事不可。”
“鐵匠鋪子的兩個孩子,不行不行,鐵匠鋪子僅此一家,鬧起脾氣罷工不打鐵,馬上秋收農具沒得做。”
“錢家上個月送來一萬兩不能打。孫家今年開春送來八千兩,他家孩子不能打。趙家和劉家……”
葛大人突然眼放精光,終於找到一個略有眼熟的少年,好像是後山的孤兒。
葛大人指著孩童群眾:“內個內個誰誰誰,你叫什麼名字來著。說你呢別看其他人,對對對,又黑又瘦呆頭呆腦腰掛破爛葫蘆的的小孩兒上前說話。“
刑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大人是說我?”
“對對對,不是你還是誰?你是這次打架的主謀吧?“
刑真身後的幾位少年頓時不幹了,一起大喊:“不是刑真,不是刑真。”
這些為刑真開脫的,有一高大少年比刑真高出一頭。一斯文少年白白淨淨,一略矮上幾分的少女,和一個鼻子下面兩條長河的鼻涕蟲。
葛大人不耐煩喝到:“來人吶,把刑真留下,其餘的人推到門外候審。”
此地除卻刑真還剩9個小孩,被一群衙役輕鬆推出公堂門外後,留刑真一人跪在公堂。
刑真心裡犯迷糊了,為何偏偏單獨審問自己?而且沒有詢問,自己稀裡糊塗的就成了主謀。明明是四大家族的弟子先欺負清漪的,是他們有錯在先。為何不審他們反而審我,好像有點兒不公平。
葛大人突然威武嚴肅:“刑真你可知罪?”
木訥少年想了片刻,本就沒罪如實回答道:“嗯……不知。”
葛大人又問:“刑真,你們為何打架?“
木訥少年刑真發乎本心“嗯……不知”
葛大人皮笑肉不笑說道:“你可知道本老爺是誰?這樣一問三不知要吃苦頭的。”
木訥少年不不懂世道曲折,不知自己已經在無形中惹怒官老爺,繼續耿直回答:“嗯……不知。”
一問三不知,葛大人心想:“不上道啊,早些認罪畫押。拿著筆供可以到四大家族換些銀子。可以到私塾和鐵匠鋪敲詐些銀子。兩頭拿好處,我真是天才.“
加之刑真最後一句不知,使得葛大人顏面掃地。這位體重接近四百斤的胖子,身子重脾氣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