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歡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時不時的望了望天空。此時皎月西斜,和著滿天的星星輝灑著別樣的光芒。皎月雖明卻是借傍物之力,星星雖暗但卻是自身之功,大自然就是如此神奇,它永遠像個魔術師一樣給你施了很多障眼法,你唯有找到其中真諦,才能領略它的神妙之處。
出了小道,進入林間大道,路上逐漸熱鬧起來。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本不為意可仔細一聽卻是嚇了跳。
“你們知道嗎!昨晚醫院裡發生了一件怪事,屋頂大露臺的欄杆被人鑿了一段。”不遠處一陣新聞飄到我耳朵。
“是啊!我也聽說了,這種事情可是從來沒聽說過的,做這事的人把欄杆弄走了幹什麼,真是搞不明白。”有人應道。
我看了看聲音傳來的方向,加快了腳步。卻見有七八個學生在路邊邊走邊談論著。醫院、欄杆那不是我出事的地方嗎!我的神經猛然緊張起來,這不會和我的事有關吧!我走上前去問道:“不好意思打擾一個,你們說的醫院露臺欄杆被人鑿了一段是怎麼回事?”
一個清瘦點的說道:“具體我也不清楚,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醫院欄杆前幾天聽說有損壞所有準備更換幾段,但今天一早發現欄杆竟然少了好幾段。”
“少了好幾段?”我一聽更加疑惑了。
“是啊!好像是三段,每一段都有2、3米,這才是讓人奇怪的地方,如果偷盜的人只是為了偷欄杆,幹嗎不偷一段長的呢!還要費勁破壞三段。”
我靠了聲謝,起快向家走去。我偶爾抬頭看了看天空,卻見雲朵已漸漸把星星給遮掩住了,只留下一輪彎月時影時現,顯得那樣孤寂冷清。
回到家推開大門,只見客廳房間的燈開得很小,略顯昏暗的燈光將將夠我遠遠地看清父親的臉,父親正坐在客廳的大長椅上在思索什麼,他的神情是如此專注,專注度感覺比哥哥在做研究的時候還要強。
“爸!我回來了。”我急上前去道。
父親聞聲抬起了頭,嘴角努力地往邊上拉了拉:“回來了!坐一下。”
父親示意我坐在他旁邊。我感覺他神情有點不對,坐了下來問到:“爸!你怎麼了?”
父親終於自然地笑了笑:“也沒什麼!有點累了!”
“那就早點休息吧!”我看著父親感覺他不應該是疲勞所致,應該有什麼心事。
“對了爸!我剛才回來的時候聽到一件怪事!”
“什麼事?”
“醫院露臺的欄杆就是我出事那個地方昨晚被人偷了好幾段欄杆!”
“噢!”父親微微點了點頭,並沒說什麼,臉上也沒有絲毫驚訝的表示,感覺他好像事先知道似的。
“爸!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對父親的表情非常不解,按理他應該很關係這件與他兒子非常相關的事情。
“噢!這件事就是我和你迪奧叔叔商量好,由我去弄下來的。”
“什麼!”我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爸!你去把欄杆弄下來幹什麼,這可是妨礙公共安全罪啊!醫院那邊如果知道是你做的,告發的話可是很麻煩的。”
“妨礙公共安全罪?”父親冷哼一聲,猛得站了起來,雙眼猛然迸發出灼熱的火花:“我不告醫院那些人蓄意謀殺,他們就應該謝天謝地了。”
“蓄意謀殺!你是說我件事確定不是意外,是蓄意謀殺?”我心中的震驚已無以言表,自從我出事後,我也一直推敲箇中細節,但除了那個酒窩男有點懷疑外其它過程沒有任何絲毫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