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還不將這來路不明的人給拖出去,我家雨柔還是個沒出嫁的黃花閨女,怎容得了她來詬病,只怕,她是衝著咱們秦家來的,她要毀咱們秦家清譽!”
秦家老爺秦世德的聲音尖銳了起來,說話之間,就要去拉扯林香草,就在這個時候,馮謙站了出來,擋在了秦世德的面前。
“這個事,我會處理!”他低沉的朝著秦世德說了一聲,這就轉而朝著趙九重道:“趙大人,麻煩將令兄趙天華請上公堂!”
林香草看向趙九重,忍不住去想他會不會拒絕馮謙。
畢竟,這牽扯到了趙家,始終也算是家事,這若是將自家的醜事兒放在公堂上說,始終是丟人的事兒。
不管是於公於私,對趙九重似乎也沒有好處。
果然,趙九重怔住了,正當林香草以為,他要拒絕馮謙的時候,他已經再度開了口:“鍾捕頭,去請趙天華來!”
霎時間,公堂外又是一陣議論紛紛,這個討論度可不亞於哪家媳婦兒揹著漢子偷夫!
畢竟,這秦雨柔是千金小姐,從小受著良好的教養,自然而然,也不太可能做那種傷風敗俗之事才對。
“馮謙,你怎麼能聽信別人的讒言,你妹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出來的,更何況,我們與趙家,又是沾著親的,沒道理讓別人說是非。”
秦世德站了出來,十分不贊成馮謙這麼做,就要勸阻馮謙,卻見馮謙面色難看至極。
“我知道怎麼做。”
短短的一句話便是說的秦世德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林香草又蹲在屍體處檢查了一陣,這才蓋上白布道:“大人,目前而言,秦姑娘的身上再沒有別的地方有傷,只不過,冒昧的問大人一聲,蔣大力是否說過,她是看到全叔跟秦姑娘拉扯了一陣,正要走,又聽到一陣落水聲,再回頭時,秦姑娘已經不見了?”
秦姑娘聽林香草這麼說,這覺得林香草在懷疑自己說假話一般,連忙道:“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的,當日,我確確實實是看到全叔跟秦姑娘拉拉扯扯,不過,很快又聽見了落水聲,大人,小的在你面前,不敢說一句假話。”
林香草的嘴角勾了勾,反問蔣大力:“快?有多快?”
“當時,我剛好給綢緞莊送米,剛丟下米袋,轉眼就看不見秦姑娘和全叔了。”
林香草點頭:“這麼說來,要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勒死一個人,再人不知鬼不覺的將她推下水,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你什麼意思?你還是在懷疑我!”蔣大力從來不會說謊,如今被人一而再, 再而三的追問,他的情緒,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林香草見跪在一旁,一聲不吭的全叔,這就忍不住走過去道:“全叔,你告訴大家,那天到底是什麼情況吧。”
全叔看著她,眉頭皺了皺,顯然是認出了她,卻根本就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林香草皺了皺眉頭,這算個什麼事兒?她見過那麼多犯人,即便是當真犯了事兒的,也會為自己鳴冤,他倒是好,居然不說話!
林香草蹲下來,壓低了聲音提醒道:“全叔,我不管你心裡怎麼想的,但就算是顧著家裡的蘿蔔頭和全嬸兒,你也該說一句實話。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也幫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