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位北川秀老師的《失樂園》拿了去年的龔古爾文學獎,上一本作品《伊豆的舞女》還入圍了諾貝爾文學獎呢!”
“這麼厲害嗎?那我馬上去看看!”
類似的對話在法國各地頻繁出現,整個法國文學界彷彿地震般,難以估量的轟動影響令許多本土文學家都感到驚愕。
一時間,大家討論的話題都與《追憶似水年華》相關,一傳十,十傳百下,越來越多的人紛紛趕去書店購買它。
4月2日上午因沒有宣傳海報而沒怎麼賣出去的《追憶似水年華》,在下午和晚上瘋賣不止,佛系的巴黎大學出版社也沒料到它會吸引讀者到這個地步。
巴黎大學出版社以《北川秀集》的資料為參考,當天發行了《追憶似水年華》共30萬冊,其中25萬冊進入市場,5萬冊做儲備。
沒想到這30萬冊還沒到晚上10點,就已全部售罄!
面對龐大的讀者群體的需求,巴黎大學出版社不得不緊急聯絡發行部、印刷廠,讓工人們加班加點,以最快的速度再趕製一批新書出來!
一向悠哉遊哉的法國人第一次體會到了半夜加班的痛苦。
法國本土的報社也紛紛刊登了許多關於這本書的文學評論。
在《巴黎晚報》的夜刊上,法國知名文學評論家、符號學家、思想家羅蘭·巴特這麼寫道:“一二戰時期是我們不願意去回首的殘酷歲月,無論年長者還是年輕人,談及這個時代,我們都會下意識的去迴避。
但同時我們又希望文壇上能湧現出一批文學家,以那個時代為背景,寫一些能讓大家感同身受,引起共鳴的。
在這樣矛盾的心情下,近百年來,法國文壇始終沒有一名文學家敢涉足那個時代,敢用筆墨描繪那個時代的風土人情。
我們不願意回憶,不願意書寫,卻也不願意遺忘。
萬分感謝北川秀老師,在他的筆下,那個混亂而又誘人的年代裡,竟然還能有如此令人感嘆的純真愛情!
毋庸置疑,即便看起來《追憶似水年華》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它也配被稱為法國文壇百年難得一見的佳作!”
羅蘭·巴特於1976年在法蘭西學院擔任了文學符號學講座教授,併成為這個講座的第一位學者。
他座下的學生不計其數,有名的如電影大師克里斯蒂安·麥茨、知名詩人埃德蒙·雅貝斯、法國出版界“神話”阿梅麗·諾冬等等。
他給了北川秀如此高的評價後,一石激起千層浪,《文學報》、《法國青年文學家》、《文藝報》、《回聲報》、《國際先驅論壇報》等紛紛也給出了諸多正面評價。4月3日,創刊於1944年,主要側重政治和外交報道,在法國日銷量過1000萬份的《世界報》特意在文學板塊上空出一大塊版面,詳細介紹了北川秀的生平和履歷。
在這之前,對法國的讀者們而言,北川秀還是一隻會下好吃的雞蛋,但他們都不太瞭解的“母雞”。
透過《世界報》的詳細介紹後,北川秀頗具傳奇色彩的個人經歷也大大感染了讀者們。
他們開始想方設法的找人去日本代購《文藝》,想一睹北川老師同步在寫的新書《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的風采。
嗅到商機的香奈兒集團立即派出商團火速趕往東京,很快便與河出書房的海外市場部聯絡上了。
有了之前的幾次合作,雙方知根知底,河出靜子挺喜歡法國這個奢侈品公司,在與北川秀打了個電話確認後,便以三年版權1.6億法郎,摺合日元24億,將《文藝》在法國的代理權全權交付給了香奈兒集團。
香奈兒集團的行動力十分恐怖,在4月5日便發行了第一期《文藝》。
不過因為他們買的是三年版權,所以為了避免過多虧損,法國本土會從1995年4月號《文藝》開始發行,以一週一刊的速度,快速過渡到與日本本土同步。
1995年4月號《文藝》正是刊登了北川秀處女作《且聽風吟》的那一期,在4月5號發行當天,一共賣出了4.1萬冊,首刷日成績完全夠邁入法國一線純文學雜誌序列!
但遠水救不了近火。
讀者們更想看《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
覺察到了這個商機後,許多在日本留學和旅遊的法國人開始偷偷大量購買1997年3月號的《文藝》,然後將其帶回到法國高價賣給有需求的人。
一本售價750円的《文藝》,還是日本原版,竟然在法國能賣到500法郎的天價!
價格直接漲了十倍!
這中間的利差讓商人們瘋狂。
一波90年代的代購狂潮悄然降臨。
起因卻是一本純文學雜誌!
此時剛把《追憶似水年華》第一部第二卷《斯萬之戀》,以及《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第十一到第二十章寫完的北川秀,還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法國家喻戶曉的海外文學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