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桀猛地驚醒,酒意消了大半,想到剛剛那一幕,無盡的怒火湧上心頭,但他很快悲哀地發現,即便知道了薛含煙的本性,自己仍然放不下那個狠心的女人。
不管她到底有沒有愛過自己,又是否在離開薛家後跟別的男人廝混在一起,他此時統統都不在意,只想儘快找到她,將她佔為己有。
自從薛含煙回國之後,每一次都是她主動找上門來,但這一次,或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簡桀再也不想抑制自己內心的衝動。
他瘋了似的想要薛含煙,不管現在是什麼時候,也不管她此時在什麼地方!
“現在,馬上給我查一下薛含煙家的地址!順便看她現在在不在家!”簡桀扯著嘶啞的聲音,沉著臉撥通了手下的電話。
巧的是,薛含煙剛將小淼哄睡著,帶著滿身的倦意從醫院回到了家中。
才換上舒適的睡衣,門外就響起了催命符般的敲門聲。
薛含煙無奈,只能隨手披了一件外套,踩著痠軟的步伐,開啟了房門。
“簡桀!?”
門外的簡桀渾身酒氣,身上還穿著兩人分開時的西裝,只不過此時的西裝早已皺皺巴巴,像是被誰蹂躪了一般。
薛含煙不由皺了皺眉,愕然地倒退一步。
“你來幹什麼?”
她警惕地抓著門把,見簡桀一言不發就要進來,連忙匆匆想要將門關上。
下一刻,簡桀眼疾手快將自己半邊身子擠了進來,眼神陰鷙,言語羞辱道:“你不是隻要有錢就隨叫隨到麼?陪我一夜,我給你錢。”
說著,簡桀愈發加大了力道。
然而,剛從醫院回來,滿心擔憂小淼的薛含煙哪有心情應付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況且他醉醺醺的,一看就知道醉得不清,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於是便極力推拒。
但再怎麼樣,女人的力氣畢竟不如男人,一番推搡之後,簡桀猛地推開房門,登堂入室。
“薛含煙,我要你!”
簡桀往日清冷無波的眸中,此時滿是激盪與炙熱,他不由分說將門反鎖,隨後步步逼近不斷退後的薛含煙。
“簡桀,你瘋了?”薛含煙瑟縮著後退幾步,見避無可避,這才斂著眉怒吼出聲。
她明天還要工作,還要去醫院照顧小淼,簡桀這個樣子,竟讓她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毛骨悚然。
“呵。”簡桀勾了勾唇角,隨後眼中漫上更加炙熱的火焰,他大步上前,兩手牢牢地捉住薛含煙的肩,語氣輕緩得讓人心生不安。
“沒錯,我早就瘋了,在你三年前不辭而別的時候,我就已經徹徹底底瘋了!”
簡桀面上浮現幾分癲狂之色,微涼的唇瓣狠狠碾壓在她的唇齒間,血腥味蔓延開來。
這不是吻,是徹徹底底的撕咬發洩。
身後是冰涼的牆壁,胸前卻抵著男人健壯滾燙的身軀,薛含煙只覺得自己處於冰火兩重天之間,她不由伸出手,用力推搡著簡桀的身子。
一不留神,簡桀被她推到了一邊。
男人渾不在意地抹了把有些濡溼的唇角,眼神執拗,令人心顫。
薛含煙狼狽地別過臉去,下意識地抿了抿唇,終於忍不住斂眉低語道:“簡桀,我沒有那麼低賤。”
聞言,簡桀不由愣了一下。
猶如被觸動了某個禁忌,他的雙眼驀地充血通紅,臉色也黑如鍋底,整個人像是剛從地獄爬出來一般。
“你沒有那麼低賤?”
簡桀眯著眼,反覆咀嚼著這幾個字眼,他猛地上前兩步,一把捏住薛含煙的下巴,語氣切切道:“那你告訴我,三年前被我撞見滿身歡愛痕跡的女人是誰?又是誰被人戳穿了真面目後,不吭不響地消失了三年?又是誰三年後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勾引我,問我要錢?”
薛含煙不由捏緊了拳頭,胸口處劇烈起伏。
除了最後一件事她認了,前兩件事帶來的惡名聲,她整整背了三年。
薛含煙不是沒有想過要好好解釋一番,但從來沒有人相信過她的話,就像當年從來沒有人相信薛離會害她一樣。
看著簡桀眼裡的不屑與鄙夷,薛含煙驀地就放棄瞭解釋的念頭。
她自暴自棄地勾了勾唇角,破罐子破摔道:“對,你說的沒錯,是我自以為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