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夭夭等呼吸平緩些,摸出水啜了兩口繼續保持著穿戴吉利服的姿勢前行。
……
而此時的山下,田江等人已然發現柳夭夭不見了。
只不過他們卻沒想到柳夭夭是逃走了。
田氏裝模作樣的嗔了兩句,也沒敢說的太難聽。
田江則是端著酒罈給魏管事倒酒,討好的訕笑著:
“您再多喝幾杯,等那丫頭回來,我讓她給您賠罪。”
魏管事看著那粗瓷碗裡的酒水皮笑肉不笑:
“她要是真的能被那位看上,這賠罪,呵……我可受不起。”
魏總管說著又端起那味道寡淡的酒喝了起來。
一旁的田江卻忍不住臆想起那樣的未來。
……
青牛山上。
昏黃的光自林葉間灑下。
鳥啼蟲鳴的,偶爾還有野雞撲閃著翅膀從低空飛過。
小松鼠傻兮兮的在樹幹上抱著松果吃,小兔子穿過草叢時候發出“颯颯”的聲響。
柳夭夭沒敢往深處去。
只在山腳上一些,距離山腰不遠的高度。
她雖然上輩子學過功夫,可這輩子只是個半大孩子,並且身體長期營養不良的狀態。
她是想逃,不是想死。
這未經開發的山上的有著各種危險。
就算是這個高度,她也是硬著頭皮一點兒都不敢放鬆精神的。
柳夭夭一邊兒趕路一邊兒計算著距離……
頭頂上昏黃的夕陽漸漸換成了漫天的暮色,柳夭夭的身上也多了幾分狼狽。
空氣舒爽了許多。
柳夭夭低頭看了一眼手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七點半。”
七點半在後世人來看,是即將開始的夜生活,也可能是即將下班時的蠢蠢欲動。
可在這個時代,不是漆黑夜色的七點半還能再編個竹筐。
也許還能就著灶口裡的火光糊幾層鞋底兒。
至於柳夭夭,她還得伺候田家人燒水洗腳,哄田家的小兒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