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南石若有所思的看著趴在他肩膀上,累到吐舌頭的鸚鵡,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這個世界與異界接軌之後,靈氣逐年上升,不僅人類修為多有長進。確實也多了很多有靈性的動物……
然而那也只是靈性。
他以這般速度趕到這裡已是十分勉強,元芳卻已經跑了三趟,前兩趟沒有他拖後腿,速度甚至還要更快幾分。
他是劍修,雖然也修行術法,但不以速度見長,但也可縮地成寸,即便如此還是比這隻鸚鵡慢了許多……
解南石這般想著,卻收回了視線。現在找到宋域要緊,他不得不將探究之心暫時壓制了下去,一個閃身之間已經帶著元芳避過了城門的防守進入白召主城當中。
進入城內,便可以感覺到白召與天庸有很大的不同,路過百姓衣著遠比天庸暴露的多。但民風雖然開放,百姓臉上卻不見半點笑言。
就解南石在城中行走的這一會兒工夫,就已經看到幾起當街欺凌弱小的衝突。
解南石臉色微冷,手指微屈卻還是剋制住了,既然發生的這般頻繁證明這種事情在白召並不少見,他即便想管也管不過來,還容易打草驚蛇。
解南石剋制的移開目光,看向站在他肩膀上的元芳:“在哪兒?”
元芳這會兒實在飛不動了,直接伸著翅膀指路,解南石順著它所指的方向過去,直接走到了白召的城主府。
解南石停步駐足,這似乎……並不怎麼出乎意料。
……
明明上一次在白召城時,宋域還是那個一手提劍如入無人之境的滿級玩家,沒想到再次來到白召城主府會變成階下囚的身份。
這轉變多少有點讓人難以承受。宋域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束縛著,動一下都會嘩啦啦的響。宋域忍不住想要嘆氣,可那嘆息聲到才一半就變成了哈欠。抓就抓了,為什麼還要吊起來?這姿勢實在讓人難以入眠。
總之……他真的太困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
於是等白召城主孫景餘來到獄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昏昏欲睡,但是因為姿勢不對所以沒辦法真的睡著的宋域。
孫景餘沉默了,他是不是也表現的太淡定悠閒了一點?
白召有劍指天下建立王朝的心思,自然少不了收集各城的情報。然而在他的情報當中天庸的少城主是一個沒有任何天賦的廢物,甚至連腦子都比不上旁人好使……
或許不怕是因為腦子不好使?抑或是情報都是假的,這位天庸少城主很會偽裝?孫景餘這個人向來多疑,在感覺不對之後便沒有貿然開口,而是先打量著宋域。
宋域只是困,又不是死了。被這麼盯著看,即便再困頓也都被看醒了。但是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宋域心裡多少還有點複雜,畢竟他只見過孫景餘兩次,上一次見面的結果就是他一劍砍掉了對方的腦袋,並且還一路提溜出城門。
說實話……再見的時候多少還有那麼一點心虛跟愧疚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是拿著人頭招搖過市就過分了。他在這個遊戲裡面呆的太久,已經逐漸沒辦法把這個遊戲裡的人物當成單純的資料來看待了。
因此在和孫景餘視線對上之後,宋域不自覺送上了一個笑意來。
孫景餘沉默了,他可能真的想多了,看天庸少城主這個模樣……八成是個傻的。可惜……聰明的人顯然比傻子利用價值高。但是傻子也好。
他可以痛快的將這位天庸少城主的頭割下來掛在城牆上,用他的血來祭旗,以及祭奉源的在天之靈了!
宋域再迷糊也看出孫景餘的殺意,眼看這人轉身就要離開了,急忙喂了一聲,喚住對方的腳步:“你過來應該是想跟我談一談的吧?”
孫景餘眯起來轉過身,對宋域的看法再次產生了變化,他拿了把椅子隨意坐了下來:“你不過是一個快死的階下囚而已,拿什麼來跟我談條件。”
宋域一時也有些無語,要是真不想談的話,孫景餘也不必親自走這一趟,更不至於拿一張凳子坐下。
“你來無非是在衡量我價值幾何,是清蒸還是活剮……”宋域這會兒睏意雖然消散了不少,但是嘴還有點跟不上腦子,胡說八道的話張口就來。不過腦子很快趕了上來,想起對面的畢竟是敵對陣營的人,便迅速的換了一個用詞:“是活著賣錢合適,還是死了祭旗划算。”
孫景餘顯然也是第一次接觸到宋域這樣的人,他還沒來得及威脅對方,對方就已經給自己假設和安排了數種慘烈的死亡方式,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覺得自己價值幾何?是活著值錢?還是死的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