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太后壽辰,韋太夫人當然也會赴宴,座席僅次於幾大王妃,既然自家孫女被當眾質疑,雖說理由滑稽可笑,但她當然不會坐壁上觀,這時問道:“九娘,你有何話說?”
卻又被謝瑩搶了先。
“兒與韋表妹等等,原本是在玉蘭亭中說笑,的確是看見九姐與世子妃往太液池去,後來也親眼目睹豫章郡主緊隨其後,兒想著早前,郡主對九姐頗有微辭,擔心會引發爭執,便走了捷徑,先勸九姐與兒一同歸席,韋表妹,甚至唐七娘都是見證。”
韋沈當然會為九娘證明,她倒是並不知道這樁陰謀,不過因為曾受拔野真欺辱,與九娘也算同仇敵愾,而那唐七娘,正是楊氏表妹,二人之母為嫡親同胞,唐七娘雖有意維護表姐,然而在玉蘭亭中還有許多見證,她總不可能信口雌黃否定謝瑩的話,這時也只好附和。
其餘旁觀者也就罷了,楊氏之母眼見柳九娘沒了嫌疑,但她的女兒卻還不見蹤影,怎能忍耐?這時也顧不得許多,離席上前跽跪,懇請道:“太后,小女與豫章郡主無仇無怨,怎會謀害郡主?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望太后明鑑呀。”
而當這時,因為命案揭曝,玉蘭園裡當然再無僻靜之處,楊氏終於落網,若非好些禁衛攔阻,她只怕當場就被鐵勒王妃及拔野郎君們千刀萬剮了,從藏身之處到沁芳殿,一路上都有鐵勒人高聲叫罵,楊氏只以為謝瑩及柳九娘已經將罪名推在了她的身上,這時再也不存別的饒幸,抱定決心要與仇敵拼個你死我活,故而還不待太后質問,她便匍匐跪地放聲大哭,聲淚俱下地指控謝瑩與柳九娘才是真兇!
但楊氏畢竟不比鐵勒等異族,骨子裡就算湧動著離經叛道的血液,表面上當然不肯承認自己是在拉皮/條,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對九娘這嬸母懷恨在心,意欲利用拔野真暗算親長,就更別提坦誠對叔父的愛慕之情了。
於是有了如下一番說辭——
“妾之婢侍吟幽,偶然聽聞豫章郡主向謝六娘抱怨十嬸無禮衝撞,告知妾曉,妾憂心不已,故而出面轉圜,想著將二位請去清靜地方,把矛盾誤會解開,哪知謝六娘突然截住了十嬸,聲稱太后詔見十嬸,妾不敢阻撓十嬸隨謝六娘離開,只好待郡主近前,解釋轉圜,不曾想忽遭奸人暗算,妾被毒香迷暈,待醒來,只見郡主已經遇害……太后明鑑,必定是十嬸與謝六娘串通一氣,謀害郡主,再嫁禍妾身!”
楊母也是急昏了頭,這時哪還顧得及女兒的話“漏洞百出”,只顧附和:“太后明鑑,必定便如小女所說,定是謝氏與柳氏去而復返,趁小女與郡主不備,迷暈小女,殺害郡主!”
謝瑩的祖母韋夫人勃然大怒:“簡直一派胡言!真要如楊氏所說,六娘與九娘便是早有預謀,可誰不知道楊氏一貫怨恨九娘,哪裡會這麼好心為九娘轉圜?你可是巴不得九娘落個休棄收場,你那齷齪心思,指望瞞得過誰?是你主動邀九娘去太液池,又是你那婢侍說服郡主孤身前往,分明是你行兇之後,害怕罪行曝露,正巧遇見宮人端溪,哄騙她說服同安公主替你掩蓋罪行,幾大人證俱在,你母女二人竟然為了脫罪,狡辯是被九娘與六娘陷害,我且問你,若真她們是兇手,怎麼能夠把你弄得滿身血汙,自己身上卻乾乾淨淨?”
韋沈也忍不住為一貫待她友善的謝瑩及柳九娘辯白:“謝六姐去攔柳九姐,來回不過一刻時長,後來去攔九姐夫,甚至都沒走出我等視線,這麼短暫時間,哪裡能夠做成這許多事?”
除唐七娘外,其餘幾個貴女也都紛紛頷首,顯然都不信謝瑩與柳九娘有這作案時間。
直到這時,謝瑩才為自己辯白:“姨祖母,豫章郡主不似兒等手無縛雞之力,一身騎射本領不輸男子,莫說兒與九姐兩人,就算再多幾個,也不可能制服郡主與世子妃。”
不少人恍然大悟,可不是這樣?從沒聽說過謝六娘與柳九娘習武,然而豫王世子妃……到底也算是將門虎女呢!
楊母的臉色頓時慘白。
因為她忽然想起來,女兒不但會騎射,甚至還習過劍舞,這一項技能,雖不算廣為人知,也並不隱密了,至少,在太后面前展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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