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紀堯一行回到大帳,護將在外小心通稟:
“王將軍……”
護將話未出口,又是換來王彥飛怒斥:
“滾!誰敢多言,本將殺了他!”
紀堯帳外示意護將退開,徑自說道:
“歧國鎮南大將軍紀堯拜見王大將軍,不知王大將軍可否容紀某多說兩句。”
王彥飛沉聲問道,充滿了蔑視:
“你來作甚!”
紀堯直言了當言明心機:
“為公子燕而來!”
王彥飛定了定神,計上心頭又是問說:
“公子燕乃你歧國世子,紀將軍不去參見公子燕,前來找本將作甚。”
紀堯心中一番醞釀,毫無廉恥說道:
“公子燕久為晉國之患,亦為我王之害,公子燕在世一日,我歧國將永無安寧。來日借兵奪位事小,衛國攻我歧國,陷百姓於水火事大。我王念及黎庶安危,又怎忍棄之。”
王彥飛卻是一聲冷笑,試探說:
“哼哼,你歧國王位誰做不是做,幹我晉國何事。”
“王將軍此言差矣,如今我歧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百姓無不感念岐王仁孝,感念晉國之恩眷。倘若公子燕勢強,歧國定將戰火復燃,百姓生靈塗炭,為防患於未然,將軍與在下應當早做綢繆才是呀。”
探明紀堯心跡,王彥飛收起佩劍,立身而起來到帳外:
“紀將軍,裡面請吧。”
“謝王將軍。”
王彥飛、紀堯目光交錯剎那間,陰狠與無恥在卑鄙的始作俑下達成了醜惡的契約。
各自屏退左右,二人相對而坐。王彥飛措辭依然半遮半掩,他很清楚,百里燕是個禍害,不能再留,要除掉,晉國動手名不正言不順。
“紀將軍,公子燕可是你歧國世子,如今功高蓋世,岐王不會是糊塗了吧。”
“呵呵,我王何想紀某瞭然於心。百里燕不惜改頭換面忍而不發,所謂何?為的便是有朝一日借兵奪取王位,他乃池中麒麟,得遇風雲便是畫龍而去,豈能在鹹國久留。”
“本將看未必吧!百里燕如今已是鹹國勳戚,堂堂大司馬使,上大夫,豈能千里迢迢為了歧國彈丸之地圖謀王位。且不說鹹國近在中原,物產富饒商渠通達,百里燕威震鹹軍,可謂如日中天,豈能是歧地小國所能相比。”
“王將軍此言差異,我觀他公子燕絕非寄人籬下之輩,早晚要借兵奪位,在此之前,其必然要替鹹國掃除後顧之憂,鹹王方才會答應助其復國,而這後顧之憂,王將軍還有本將言明嗎!”
王彥飛臉色先是一沉,而後突然又笑:
“呵哈哈……”
紀堯心知王彥飛與百里燕恩仇,王彥飛作態大笑,其心跡顯露無遺,但其實有什麼都沒表態,紀堯卻自作聰明滿以為得計,遂趁熱打鐵又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