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王。”
受百里燕叛逃和雲節羞辱兩件事影響,姒鈞對王礪態度轉冷,若非看在太子和王后份上,晉王大有貶走王礪的打算。
少時晉王問:
“王將軍有何事稟報?”
“回大王是西寰殿下從鹹國的來信,同時到的還有馬仲寧的密函。”
“哦,兩者同到。”
範濤聞訊詫異,晉王忙問:
“範相,會是與蠻人交易一事嗎?”
“按說沒這麼快抵達陔陵,即便到了,殿下與馬仲寧也不該同時來信,我想定是另有情況。王將軍,信何在?”
“在此。”
王礪遞上兩個鐵函,範濤確認完好,將西寰所屬鐵函轉給晉王,其將馬仲寧密信拆開細看,心裡立時咯噔一下:
“壞了壞了,當真大意了!”
晉王尚不覺來信端倪忙問範濤:
“範相,何事如此驚慌?”
“大王,公主信中可是說鹹國發現金銀短斤缺兩之事?”
“嗯?怎麼,馬仲寧信中也是此事。”
“啟稟大王,今年年初各地所繳稅款陸續轉入都城,金銀相繼出現短斤缺兩之事,當時倒也不多僅有兩成,略比常年多了一些,臣當時只以為今年額外多了一些,故而未曾放在心上,但上月陸續又到一批金銀,足有三成金銀短斤缺兩一錢,臣正在命人前往各地調查此事,不想鹹國已經受其所害。”
王礪聞訊也吃了一驚,忙是說道:
“少一錢,國庫往年積存金銀就少小兩萬的金銀,兩錢就是三四萬吶。”
“正是啊。”範濤如喪考妣痛心疾首,忙又說道:“眼下方才入春不久,倘若到了明年這時,損失恐將更多。這還不算尹秧君的每年輸往我晉國的金銀,倘若都算在其中,明年此時虧損五六萬算是少的。”
“這還得了,範相,鹹國人做什麼了。”王礪問。
“百里燕與公主密商,將足額金銀壓在庫中,放出缺額金銀交易,同時上調貨物價格,避免再遭損失。”
聞訊百里燕與西寰密謀,王礪難以置信說:
“百里燕素來不懷好意,怎能找公主殿下密商此事。”
“王將軍所言既是,那百里燕心懷惡意,屢次陷寡人與晉國於險惡境地,此番焉能輕信於他。”
“這……”範濤猶豫,迅速思考後繼續說道:“大王,臣以為此事上鹹國若虧,定是鉅虧,但我晉國同在一條船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難以獨善其身。
百里燕提出留足舍缺之法,對鹹國有大利,對我晉國有小利,故而其才會破例與西寰殿下密商此事。否則若有不利之處,且不說那尹秧君是人精,季錦昇也能識破其奸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