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周將軍。”
“高騰將軍免禮。”
“謝周將軍。敢問周將軍,我軍馬正將軍挖掘墓穴而死之事可否屬實?”
“實不相瞞,此事本與馬正將軍無干,但其索要銀錢甚巨,還劫走了聖勳司通敵之資,在得知我軍發現山中寶藏之後,遂是摔人前去搶奪。
後因墓中坍塌,被一口四五百斤的銅缸砸中頭顱不幸身亡。聖勳司正使趁機洩私報復,搶奪金銀,與馬正將軍護將發生械鬥,兩軍廝殺半日後,我軍趕到,馬正護將又遷怒於我軍,又殺一個時辰,致使聖勳司、本將屬下,還有馬正將軍部下,三方死難兩千餘人,傷一千五百餘人。”
“這……”高騰無語,他很清楚馬正是乾的出來的,但難辦就難辦在,向馬正的部下交代不了。
見高騰為難,周空心知有機可趁,遂是說道:
“馬正將軍之死,本將也有治軍不嚴職責,故而此番所發現一應財寶,本將願盡數交出,聖勳司罪魁禍首也將交由貴軍處置,高副將意下如何?”
高騰聞訊全部金銀財寶,心中頓時敞亮,至於誰是罪魁禍首,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反正有錢花才是王道。
“周將軍如此深明大義,高某欽佩之至。此事且容本將與諸位將軍說明,以免再生誤會。”
“那是最好,小蓮子,把人犯與財寶運出,交予高將軍。”
“遵命!”
少時,數十車金銀珠寶裝在木箱之中,堆在驢拉的大車上緩緩運出城門,高騰見狀心頭也是大吃了一驚,忙是問道:
“周將軍,這些莫非都是金銀!”
“不全是,都是前朝的金銀珠寶,其中金銀共計折價寸銀兩萬七千餘根,珠寶玉石約四萬。”
高騰驚得眼珠大瞪,心中暗是竊喜。周空見其臉色有異,頓時一種不祥預感游上心頭。忙是說道:
“高副將,金銀珠寶都在此處,城中已無其他金銀,還請高將軍明鑑。”
高騰自然知道周空話外之音,忙是點頭:
“請周將軍放心,此事包在本將身上。”
“那就有勞了。”
周空抬手略施一禮,高騰隨即押著金銀珠寶和聖勳司的罪魁禍首返回大軍,途中不忘掀開一箱金銀看了兩眼,心中的貪婪躍然臉上。
高騰滿口答應,令周空大鬆口氣,不等其喘息,方克出城來報:
“周將軍,韓啟押在鹹軍營中的部下在東門外,要求進城。”
“什麼啊,他們怎麼回來的!”周空警惕問道,轉眼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又是百里燕的毒計。
“還不清楚,不過沒有伏兵。”
“讓韓啟去接人,帶到東大營押起來,問清楚了再報我。”
“諾!”
周空不敢大意,自從韓啟回城之後,非但沒弄清楚鹹軍底細,反倒過來幫鹹軍“宣傳”土地政策,最近接二連三的投誠事件少不了韓啟的烏鴉嘴。
此時高騰帶著財寶返回軍中,五萬人馬停在兩裡之外,先頭人馬圍城一圈,馬正麾下三個萬夫長連同高騰四人在內說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