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正本部人馬有兩萬人,高騰為副將,另置三個萬夫長各率兵一個萬。馬正在時,高騰這個副將基本上與中軍官無異,作用不大。但馬正一死,高騰這個副將自動獲取全權處置權,繼承馬正本部的兩萬部眾。
但高騰並無馬正的手段和狠辣,更沒有馬正的戰功,無法服眾,充其量與另外三名萬夫長平起平坐。
馬正一死,如何讓這三人心服口服的承認其統帥地位,是高騰在得知馬正死後必須面對的最為棘手問題。
和周空考慮的不同,周空意在用金銀珠寶平息誤會,高騰卻需要一個合理,而有利的藉口平息眾人憤怒的同時,又要其他人認可他的統轄權。
說穿了,是收買人心。
此時數以萬計的金銀珠寶,無疑解決了兩者不可調和的矛盾。
一面是是要報仇,一面是不能大動干戈,同時還要得到承認,而錢無疑是萬能的。至於報仇,誰的腦袋都可以。
在錢的面前,但凡是沒有良知和善念的個人,貪慾是支撐他們生存的唯一動力。有了錢,什麼兄弟情誼,什麼報仇雪恨,不過是解決問題的藉口罷了。
於是結果不出意料,高騰等人一拍即合,連審都沒審,將聖勳司曹聖使一干等人當眾咔嚓了斷,而後說好分贓之事,與周空再三保證,事情到此了結,這才得以繼續進入照城。
進城時,高騰與眾將前來參見,眾人目中無不是打量著周空等女子,垂涎諸女子的美色,雖說大多數算不上多漂亮,但眼下東施效顰,總比不顰的好,有和沒有是完全兩碼事情。
雖是用金銀收買了高騰,周空仍不敢怠慢,將高騰一眾五萬人安置在城南大營,並拿出了庫存酒肉,宰殺了城中能找到的所有牲口,甚至不惜殺了兩百匹戰馬,五百頭毛驢,一直忙道亥時。
回到治所,周空癱在座塌上心神不寧,一旁小蓮子說道:
“周將軍,這群賊兵,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看出來了,都是臭名昭著的惡賊,好在只待明日一天,後天便走,再糊弄一天,就算過去了。對了,韓啟呢?”
“韓啟還在東營,要不我去找他。”
“這兩日姐妹們就不用出府了,讓男卒去將韓啟叫來。”
“諾!”
周空下了戒嚴和禁足令,三日之內女子不論早晚,不得拋頭露面,以免被奴隸軍抓走。
約莫兩刻過去,韓啟來到治所,還懷揣著一份百里燕書函:
“末將見過周將軍。”
“你那些弟兄審問的如何?可知鹹軍為何放他們回城。”
“啟稟周將軍,回城的共有一百八十多人,都是照城本地人,鹹軍放他們回城,還是……”
韓啟欲言又止,周空崔問道:
“還是什麼!”
“勸我軍投降,而且還捎來了鹹軍副帥百里燕書函。”
接過韓啟書函,周空看都沒看押在桌面。
“鹹軍死到臨頭了,還想勸降本將,痴人說夢!去,把你那些弟兄看起來,半月之內不得離開。”
“遵命。”
“本將乏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