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恩情不敢說是再造之恩，但總歸是對他們而言，都是意義深刻的。
哪怕他們兩人什麼也不做，就這麼沐浴在銀瑞仙光之下，那些滌盪的世界源力也會沖刷著他們的身軀，一遍又一遍淨化著他們，讓他們的細胞變得更加活躍，潛能也變得更加趨近極境。
這種蛻變就已經是一種天大的造化了，更別說耳畔時不時傳來的悠揚道音，讓人振聾發聵。
此刻，小道士楊實內心很是激動，只想當面跟程妍說一聲謝謝，只不過程妍已經在穹頂之光的中游了，似乎進入了一種悟道狀態，並沒有聽見他的呼喊。
小道士楊實沒有氣餒，又打算在喊下去，卻被宋至行給攔了下來。
“別喊了，她已經在和那些天驕留下來的虛影心念角力，這就像一場對決，贏了的人，便可以向上攀登更高的位置，直到天穹之巔。”
宋至行意味深長地說道。
雖然他的大道感知力實在是弱的離譜，但他畢竟在宗主級別的導師身邊跟隨了那麼久，耳燻目染之下，對於這種狀態，他還是見的比較多的。
所以第一眼宋至行就看出來了，程妍這是在和那些帝君天驕留下來的虛影烙印在抗衡。
一時間，宋至行忍不住對這位輕柔嬌媚的姑娘生出了一種欽仰之心。
哪怕已經可以在穹頂之光留下虛影烙印了，可這倔強的姑娘仍是不滿足無比，仍是不斷地想要向上攀登，看一看自己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一如之前躍仙十三階那般，正是由於她的不放棄和堅持，才給他們堅持下去的希望，而這希望，也同樣給予了他們豐厚的回報，讓他們收穫了一場天大的造化。
只不過，宋至行看得出來，程妍的處境沒有那麼好受就是了。
雖然只能看到她的曼妙背影，但宋至行可以猜出此時她面臨的壓迫感有多大。
這些可都是在星際武道史上留名的強者！
哪怕歲月更迭，時間滄海桑田，只要時間長河不發生崩壞，這些天驕留下來的虛影烙印就永不會磨滅。
單單是一名天驕給的壓力就讓在穹頂之光最底下的宋至行有了窒息的感覺。
更別說程妍已經躋身在了中下游的位置了，已經超越了數名歷史天驕。
這名姑娘還真的是不能小看啊。
宋至行在心裡頭驚歎道。
現在才距離程妍登上穹頂之光，也就是給他們留下線索那一會，也不過短短半個時辰，而這半個時辰，程妍就已然衝擊到銀瑞仙光的中下游位置了。
這份韌性和毅力，著實讓人咋舌。
至於那名眾人口中讓人驚豔的少年，宋至行更是連他的身影都沒有看到，想必已經是到了更高的位置，甚至說不定已經現在了天穹的源頭！
“角力？”
小道士楊實張了張嘴巴，遙望著程妍那道曼妙的身影，聽到宋至行說這是一場角力之後，心裡頓時緊張道：“她不會有危險吧。”
說完又頓時不好意思起來，他只是想感謝一些程姑娘，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關心她。
或許她是第一個讓自己這麼佩服的女子吧。
小道士楊實心裡這般想道。
“不會的，只要你不叫醒她。”
宋至行笑了笑，嘴角翹起一絲戲謔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