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暗衛領命走了,元宵跟端午兩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主子不回來到沒什麼,可小川兒怎麼也不回來了呢?
如今這個小院子就像是被遺忘了,遇事連個主心骨都沒有。
暗衛回來後說,那沈夫人是住在孃家的。
沈夫人顏水瑤,原是這京城一商賈之女。沈塵當初娶繼室就怕某些勢力塞人進來,便匆忙選了這麼一個女人。
顏家夫人的爹是個秀才,沈塵選這顏水瑤也想著是秀才之女教養出來的,小家子氣可能有些,也可能會有些酸腐之氣,但絕不會出太大紕漏。
至於對這繼夫人是否滿意,如今沈塵也不在了,並無人知曉。
但就這顏水瑤在相府出事後,沒管過年僅九歲的沈悅兒,而是帶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回了孃家,想必沈相爺若是泉下有知,定也不會原諒她的。
端午留了人在顏府,她總覺得沈夫人這般盯著小院子,定是有人指使。如今主子不回也好,不然真怕出了什麼大事。
連著幾日七少爺都沒過來,那沈夫人可是每日都來,想著許是要見沈大小姐。
看著悅兒的傷有些見好,端午才敢把沈夫人的事報給她。她聽了之後說道:“夫人向來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之人。當日在月老廟便認出我來了,可你覺得她有那個本事跟到這裡嗎?”
端午點了點頭,悅兒便又說到:“別是什麼別有用心之人,透過她來想確定我的身份,怕是要對七少爺不利。這事兒我做不得主,你們還是趕緊告與他知曉才是。”
端午又怎麼敢說已經報給七少爺了,可他壓根就沒表過態,打從出事那天起,就一直沒離開過淮水東樓。
悅兒再不敢出去,便整日悶在院子裡養傷。可她不出去並不代表別人不會來,這不,這日正在迴廊下裹著披風與幾個丫頭說話。
燒火丫頭去後面倒灰回來,進來便說道:“小姐,有位叫楊沫的公子說是與小姐幼時相識,求見小姐。”
悅兒愣了一下,端午不由得問道:“小姐竟是與那戶部尚書楊大人的長公子相識嗎?”
“這個人我到是記得的,他生母本應是楊尚書的元配。可在他當上尚書之後便尋了錯處給送到了莊子上,到死也沒給夫人的位份。”
戶部是個肥差,楊尚書也是當初投奔皇上比較早的人之一。那時他只是個大戶人家的西席,便教那府上的幾位女公子。
楊沫的母親便是那家的女公子之一,也是最好看的那一個。與西席先生兩情相悅,竟是不顧一切的私奔了。
這大戶人家的小姐一點不嬌氣,跟他東奔西走直到後來出生入死。皇上登基後楊大人做了戶部尚書,那時夫人的孃家便不在他眼裡了。在京城結了門世家嫡出小姐的親事,而夫人的位子還被佔著,他便把那元配夫人尋了個相當讓人乍舌的由頭給送進莊子。
這由頭就是當初與他私奔,定不是良善女子,怎麼可做他戶部尚書府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