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跪在悅兒面前,就漫沙和漫血死了的事,回道:“千真萬確,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話。當時奴婢跟元宵沒跟著小姐回來,便是想去暗地裡教訓那兩個丫頭一回。卻不曾想我二人到時,她們兩個的頭已經被一個蒙面人砍下去了。我二人跟蹤至淮水東樓,那人明目張膽的把那兩個丫頭的頭懸於門上便走了。看身手,應是王爺身邊某個暗衛,具體是哪個就不好辨認了。”
悅兒主樸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卻都是有些嚇到了。這七少爺下手也太重了,雖說先前那兩個丫頭也是奔著悅兒的命來的。可真要是讓她對人下殺手,還沒那個膽子啊。
一個在內宅長大的小姐,聽到這事沒嚇破膽就不錯了。
好一會兒悅兒才反應過來,元宵跟端午還在那跪著呢,便趕忙上前親手攙扶:“你們兩個做什麼總給我跪,我也是個丫頭呀。快起快起,咱們喝點酒壓壓驚吧。”
任是丫頭們怎麼勸,怕這喝了酒對傷口不好,可悅兒實在是被嚇到了,拿著杯子的手都一直在抖,總在不停的笑,是不受她自己控制的笑。
那不是喜悅,她也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或許是一種生理上的反應,做不出旁的來便不受控制的笑。
本就沒什麼酒量,因為恐懼和緊張便喝多了些,結果手上的傷到是不知道疼了,悅兒整個人卻吐的昏天黑地。
蘭心跟惠質一人只喝一杯便不再喝,兩人吃飽就被悅兒打發回房去歇著。
端午從外面回來,招手叫過元宵來說道:“近些日子,門外總有個婦人轉來轉去,那眼睛就盯著我們門口。主子到現在也不回來,這事兒需找個人報過去才是。”
元宵是個爽利脾氣,聞言便說道:“先讓暗衛去跟著,把這婦人的來路摸清楚一同報給主子不就是了。”
“也是,那我去叫個暗衛來。”
端午轉身走了,元宵卻自個兒去了倒座房裡。
青狐正在那倒座裡發呆,見元宵來就跳了起來:“元宵姐姐,可是有任務交給青狐?”
“我可不敢給你派任務,接著摳你的牆跟去吧。”
說著元宵就走到開向街上的視窗,在窗縫裡看出去。青狐也湊過去,並輕聲在元宵耳邊說道:“沈夫人連著過來幾日了,不知是想見小姐,還是想怎麼樣?”
元宵趕緊關了窗子,回身問道:“你是說外面那個婦人是沈夫人?”
“對啊,就是沈相爺的繼夫人,大小姐的繼母。”
元宵氣的一腳踢到青狐腿上:“你認得幹嘛不早說?”
“小川兒只讓我安心眯著,不讓我多管閒事,我哪知道這事兒還要彙報啊?”青狐委屈的爬回炕上,縮在角落裡揉著腿。
元宵出去連忙找端午把這事兒說了,端午聞言仍然讓暗衛去跟著,看那沈夫人到底所謂何事,是否受人指使。
畢竟並沒什麼人知道沈大小姐住在這處,況且主子過來也沒避諱過。
交待完這些,她又嘆了口氣:“小川兒怎麼也不回來了,主子是不許我們去淮水東樓的啊。”
回身又招出一個暗衛來:“你們這幾天盯緊些,看這邊沒什麼可疑的人就去找下小川兒,讓他抽空兒回來一趟。若是他不能回,便把沈夫人的事說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