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其精華,取的是那些雖然犯錯,卻並非罪無可恕之人,且其人頗有些才能,能造福百姓之輩。”
聽了閻立本的解釋,狄仁傑依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問道:“敢問大人依何判定其人是否罪無可恕?”
“自然是依律辦理!”面對這樣一個有些無禮的問題,閻立本並沒有生氣,反而是斬釘截鐵的回答了狄仁傑的問題。
“那大人又怎麼斷定的汴州府那幾位大老爺沒有違律?”
閻立本看著狄仁傑,突然笑了,臉上的讚賞毫不遮掩,看的狄仁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忘了,本官是河南道的觀察使。”閻立本這個答案有些頑皮,看的狄仁傑又是一愣,他才解釋道:“有些事情雖然現在告訴你有些早了,不過本官覺得你現在知道也無妨。”
在狄仁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閻立本就告訴他一個驚人的秘密。那就是,河南道觀察使的手下,在河南道的每一個衙門裡都有眼線。
眼線或明,或暗,或官員,或不良人,更有甚者,只是那不起眼的僕人,大街上的販夫走卒。
狄仁傑眨了眨眼,“尉氏縣裡有誰是大人的眼線?”
“哈哈哈哈”閻立本笑的非常開心,可是卻並沒有告訴狄仁傑答案。
只是笑著說道:“這一下,你相信本官沒有說謊吧?”
說謊二字一出,狄仁傑不免有些尷尬。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下官只是有些不解,並無懷疑大人的意思。”
“不解也好,懷疑也罷,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你有這樣的想法,你敢問出來,這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大人過獎了。”
閻立本搖了搖頭,“本官是一名畫家,身為一名畫家,本官心中自有想畫之人與不想畫之人。自從在尉氏縣見到你,本官便覺得你是本官想畫的人,是一個可造之材。”
連續被閻立本誇獎,狄仁傑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只能撓了撓頭,再次說道:“大人過獎了。”
閻立本看著狄仁傑笑了笑,問道:“對於汴州的事情,你可是還有疑問?”
狄仁傑猶豫了片刻,咬了咬牙,還是下決心再次問道:“屬下覺得大人這般決議未免有縱容之嫌。”
“哦?你是覺得本官這一次不處置他們,會讓他們變本加厲,愈發的囂張,是嗎?”
閻立本所說,正是狄仁傑心中所擔心的。
當下,狄仁傑就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下。皺眉說道:“大人所言極是,下官正是有這樣的擔心。”
說完,狄仁傑又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妥,便補充道:“當然,下官也知道大人的決斷自有道理。只是下官才疏學淺,有些不明白,故此想請大人教導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