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試試這布提高的抗性,究竟是成倍增加的,還是和宣紙差不多。”
王守業說著,抓過那畫軸狠狠一扯,結果完全沒有發揮任何效果。
呃……
假設絹布的區域性極限受力,在七八十斤左右的話,那再加上一百斤的減免,顯然已經超過了他的最大輸出功率。
當然,要是把這玩意兒固定好,雙手在一個方向同時進行拉扯的話,應該還是可以對其造成破壞的。
不過他可不想把自己搞的那麼狼狽。
直接去隔壁把乾兒子李如松喊來,將這敗家的任務交給了他——能流暢書寫作畫的絹布,價值可比宣紙高多了。
李如松初時並未在意,結果頭一回進行撕扯時,竟和王守業一樣吃了癟。
“咦?這布倒是結實的緊!”
這下他倒是來了興致,將兩條腿稍稍分開,就待使出那千斤蠻力來。
王守業忙提醒道:“慢慢發力,別一下子用力過猛——過會兒還要讓你估量,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
李如松這才及時收了神通,按照義父的指示逐漸增加力道,片刻之後,就聽得撕拉一聲,那打頭的絹布被他扯成了兩片。
“你剛才用了多大的力氣?”
“這……”
李如松撓撓頭,跟王守業大眼瞪小眼半天,突然丟下句‘您等我一會兒’,就飛也似的出了書房。
王守業和紅玉對視了一眼,正準備追出去瞧個究竟,他又風也似的跑了回來,篤定道:“方才約莫也就用了不到二百斤的力氣。”
“這是怎麼確定的?”
“孩兒那屋裡不是放著幾個石鎖麼,我回屋挨個掂了掂,然後估摸了個大概。”
原來如此。
話說……
這力道全憑估量,一次兩次還能湊合,天長日久的總不能回回如此。
就不知這年頭,有什麼合用的力量測量方式沒有。
或者乾脆按照李如松的思路,搞個用重量衡量力量的簡單工具?
“義父,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正思量著,李如松就巴巴的探問起來——不過他巴巴盯著的卻不是王守業,而是那些反覆抄錄的符篆。
他似乎已經隱隱意識到,這布之所以難以撕開,與上面的符篆有關。
看來那異常增長的力量,並沒有影響這位未來名將的智商。
“別的麼……”
王守業思量了一下,拿起之前準備好的碎布頭:“你今兒上午請半天假,想法子把這塊布縫上去。”
“啊?”
一聽說是要做針線活,李如松頓時有些傻眼。
猶豫著正想退堂鼓,王守業又正色道:“這事兒十分重要,你千萬不要等閒視之。”
“是,孩兒一定盡力!”
李如松聽他說的鄭重,只得恭聲應了。
該測試的都測試完了,再加上還有對父子等著自己接見。
王守業便將面有倦色的紅玉,先打發回後院休息,又喚來張安家的,讓其幫著指點李如松縫紉機巧。
然後施施然的趕奔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