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洗漱完畢之後,王守業就準備帶著嬌杏一起,去前院接見陳七父子的。
不想主僕兩個剛到前院,就和紅玉碰了個對頭。
這些天紅玉已經把晨練挪到了下午,為的就是能夠以最好的狀態繪製符篆。
前兩天是一天一張,昨兒卻沒什麼進展。
結果今兒早上竟然一下子寫出來三張,代價則是紅玉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看來這東西果然也是要消耗,繪製人體內某些能量的。
鑑於具體是什麼能量,暫時還無法確定,為免留下什麼後遺症,所以王守業在得知這一情況之後,立刻嚴令紅玉每天最多繪製兩張。
既然試驗有了進展,自然要先緊著趙紅玉這邊兒。
打發嬌杏先去客廳裡父女團聚。
他便同紅玉到了前院書房——前院書房比後院書房要僻靜些,所以紅玉特地選在這裡進行繪製符篆。
因為之前做了充足的準備,這次繪製成的三張符篆載體各不相同。
第一張是沒有裁開的紙,上面密密麻麻書寫了二十幾個符篆,不過成功的就只有一個。
經紅玉指認,王守業將真正被啟用的符篆,用硃砂紅筆圈了起來,然後從最遠端開始進行測試。
結果發現一整張紙,似乎都被賦予了抗力效果。
這展開來計算,半徑足能有五尺出頭。
雖然如此,卻也並不能就這麼簡單的認定,符篆效果的覆蓋範圍在五尺往上。
因為王守業發現紅玉在書寫符篆時,為了不至於讓紙佔去太多的地方,採用了摺疊的方式。
既然如此,那就得考量平面與立體的問題了。
從平面上看,距離是五尺多。
可若是從立體上考量,距離卻最多不過不過兩尺。
看來準備工作還是不夠充分。
王守業一面琢磨著,是不是該再搬張書桌過來,拼成個更大的書寫平臺,一面又拿起第二張符篆繼續進行測試。
這張符篆的載體,是由三張宣紙拼湊起而成,一張用膠水黏上去的,另一張則是用細線縫上去的。
經測試,除了書有符篆本身的筏紙之外,另外兩張並沒有被賦予任何特效。
但王守業並沒有就此否決這種拼接方式,而是在書桌上鋪開了第三張符篆。
之說以說鋪開,是因為這第三張符篆的底版,是用一匹上等絹布拼湊而成的。
乍看上去,像是個超大卷的畫卷。
但鋪開來細看,就會發現上面差不多每隔兩尺,就會有一個裁剪後又重新縫紉拼接的痕跡。
而這一次,在王守業的反覆測試下,整個‘畫卷’都經受住了折磨。
同樣是拼接上的,效果卻截然不同。
想來問題應該是出在拼接材料上。
拼接筏紙用的絲線和膠水,都和本體的紙張並不相同;但拼接布匹的絲線,卻是用了想同的材質。
“這布和線還有沒有備用的?”
王守業思量了片刻,又轉頭吩咐道:“要是有,拿來縫上去試試看。”
這自然是為了測試,事後拼接還有沒有效果,進而推斷出這符篆是持續生效,還是定型時將效果嵌入了載體。
紅玉點頭應了,將碎布頭和針線準備好,接過那畫軸的之後,卻忽又為難的皺起了眉頭。
王守業見狀,也登時恍然大悟。
被提高了韌性的絹布,又豈是普通縫衣針能夠輕易穿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