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道袍邪祟屈指在桌面上寫著字,諸葛塵定睛一看,竟然是“戰”字。
諸葛塵瞧著道袍邪祟的眼睛,而對方卻並未同他對視,只是恢復了掌櫃的模樣,站起身來開口說道:“今日酒館就不招呼各位了,還望大家海涵。為了表達我的歉意,今日酒菜權當作我送給大家的,免費!”
酒樓裡還在喝酒的其他人一聽這話,無不拍手叫好。既然掌櫃都已經發話了,他們便拿起桌子上還未喝乾淨
的酒罈走出門去。
等所有人離去之後,諸葛塵才開口問道:“城主,你究竟要幹什麼?”
道袍邪祟開口說道:“你可知這座養息城的城主是何人?”
諸葛塵搖了搖頭,倒是一旁的袁靜雅激動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對外人,除非是諸葛塵這般不可忽視的年輕俊傑,道袍邪祟從來不願理睬,所以它只是回覆了一句沒問你,便解釋道:“養息城城主同我一般,也是一名有妙術傍身的竹籃打水邪祟。本來我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除了早年有過一面之緣後便從未見過。可等我從道觀之中走出,與它相遇,它便對我緊追不捨,最後還是我藉助道觀群中錯綜複雜的地形才將它給甩脫。當時的我並不在巔峰,所以只有避讓的份。可是如今不同,現在一戰我有信心將它壓制!所以我才來到了這座小城,等著機會的同時也順便尋求破境契機。”
諸葛塵瞧了一眼被罵了一句有些委屈的粉衣女子,右手自然而言的搭在了她的頭上撫摸,更奇怪的是袁靜雅也未曾有絲毫的不舒服。好似兩人相識多年,如今再見,那份感情依舊。
諸葛塵說道:“那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當然!幫我擋住那些煩不勝煩的嘍囉,給我幾柱香的時間就好,我一定能夠殺了它!”道袍邪祟說道:“不知你意下如何?”
諸葛塵笑著說道:“當然沒問題!”
兩人一拍即合,諸葛塵自顧自的從道袍邪祟身後的酒架上取來一罈酒,嘴裡說道:“大戰在即,飲酒作樂,就當是城主您給我的苦勞費了。”
道袍邪祟笑罵一句,挑了一張桌子與諸葛塵對坐痛飲。至於袁靜雅實在有些畏懼道袍邪祟,生怕再挨來一句訓斥,乾脆背坐在諸葛塵的身邊。
諸葛塵感著道袍邪祟將自己的一身氣機全部外散,旋即笑著摸著自己的膠柱劍。與此同時,他又運轉了才從劍道人那裡傳承而來的道家秘法。下一刻,日月星三辰自他的肩頭緩慢升起,而他的境界也跟著緩慢攀爬,來到了天命巔峰。
由於時間尚短,如今的他還做不到借用整座洞府的山水根基,可對付那些城主嘍囉,想來這般境界也是足夠。畢竟白衣少年的天命境界,不可以常理而論之。
等到兩人正準備將壇中酒在撞杯的同時一飲而盡的時候,突然有一道聲音自小酒樓中炸開:“你還真是膽大包天,被我追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角色也敢潛入養息城中,當真不怕身死道消?”
道袍邪祟大袖一震,便自小酒樓中走出,而後飄然踏天來到雲端。
它笑著開口說道:“今時不同往日,究竟鹿死誰手還
未可知。”
“是嗎?”養息城城主問道,隨後雙手輕拍,便有無數邪祟從四面八方湧來。它們的境界雖然參差不齊,卻也算得上一股強橫戰力。更何況領頭的還是一位竹籃打水,哪怕它的身上並未有打撈起妙術的氣息,卻也算得上是如今洞府之中的頂尖戰力。
養息城城主笑著說道:“如此,如何?”
道袍邪祟爽朗大笑道:“我當是什麼,僅此而已罷了。你的這群蝦兵蟹將自有人來收拾,你還是專心與我捉對廝殺吧!”
……
小酒樓中,諸葛塵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不盡興的同時盯上了道袍邪祟那一杯,笑著喝乾淨後同袁靜雅說道:“你就在這裡等著,千萬別出去。”
袁靜雅欲言又止,諸葛塵繼續說道:“不用擔心。”
說罷,他便走出小酒樓,一人置身於包圍之中。
在眾邪祟眼中,那白衣少年拔出了自己的腰間佩劍,直立天地間,劍尖指蒼穹。
下一刻,便有一條青色蛟龍咆哮而出,欲要翻雲覆雨,攪亂此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