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塵似笑非笑,竟然有些期待後事的發展,他要看看姐姐是否也是個薄涼人,真肯對著自己妹妹下手。
舞清搖了搖頭,看著不遠處也癱倒在地的妹妹皺起眉頭說道:“我只當自己的妹妹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才幹出這等蠢事的,殺她就不必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血濃於水,我想她要是我的話也會這麼想。倒是這位劍仙,舞清要多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了。”
諸葛塵抬腿將心死的阿龍踢倒在地便不去管它,任由肖天璇將其帶出酒樓,而是轉過身來玩笑說道:“你這麼拿帽子遮住面孔可不像是對我有多麼感謝啊。”
聽到這裡,舞清嬌媚一笑,拿下帽子輕輕說道:“沒想到您這位年輕劍仙也會說笑,不過這倒是舞清做的不妥了。”
她伸手摘掉帽子,露出那張比之妹妹更嬌豔的面孔。尤其配上那如水般溫柔的氣質,竟然令諸葛塵有些失神。白衣少年微微張口,好半天才穩住心神衷心說道:“沒想到舞清姑娘這麼美,本來我見到你的妹妹便以為是人間絕色,沒想到還有一位驚為天人的姐姐。”
果然世間沒有不喜歡被稱讚的女子,即便剛才聽到自己妹妹誅心之言仍舊不動聲色的舞清此時臉頰上竟然浮現出兩抹沁人心脾的緋紅,瞧上去更添三分姿色,竟然引得諸葛塵挪不開目光。
瞧著這位年輕劍仙的炙熱目光,舞清愈加害羞。她長到這麼大遇到過眾多年輕俊傑,可那些俊傑不僅沒有這位白衣劍仙修為深厚,更不比他雙目的清澈。
那些所謂拜倒在他裙下的追求者無非是垂涎自己的美色,只想著得到她的身體,哪裡想到了她的品性如何?而這位白衣劍仙不同,只不過是有些吃驚於她的絕美罷了,至於有沒有生出其它的齷齪心思,身為女子的她再清楚不過。
諸葛塵收回目光,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趕忙收回目光致歉:“抱歉,是我唐突了。”
還沒等正主說話,一旁毫不畏死的舞衣倒白了一眼譏諷道:“什麼年輕劍仙到底還是好色之徒,你即便不是玉魂宗派來的殺手也是江湖上擅長採花的色中餓鬼,也就是皮囊好些罷了。”
“說什麼呢舞衣?”到底是對自己妹妹十分愛護,舞清連忙開口說道:“我這個妹妹不懂事,劍仙你可不要怪罪她啊。”
諸葛塵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會計較這些細枝末節,想了想說道:“叫我諸葛塵吧,劍仙這稱號聽起來怪怪的......”
舞清點頭答應了下來,倒是送走阿龍回到酒樓的肖天璇來了勁,又花錢買了兩壺酒樓裡最上等的酒遞給諸葛塵一壺說道:“諸葛啊,還是個不多見的複姓,只是不知道諸葛兄是哪裡人,這麼深厚的修為怎麼先前在江湖上名不見經傳,怕不是一直在深山老林裡苦修吧?”
本來已經對往事模糊不清的諸葛塵便沒有給自己安上個合適的身份,又苦於找不到合適的說辭,恰巧肖天璇給了個完美的解釋,他便順理成章的點了點頭。
肖天璇打心眼裡喜歡這個不端著架子而是與他稱兄道弟的年輕劍仙,言語間也沒個禁忌,高興的說道:“那諸葛兄這次初入江湖一定會一鳴驚人,到時我給別人提起你這麼一位兄弟那可真是面上有光啊!”
諸葛塵笑著將酒杯跟對方的撞在了一起,仰頭喝盡。話說這酒確實不錯,不愧是一分錢一分貨,這上等的酒就是不燒喉嚨,入腹後也是醇香留在舌尖上,砸吧起來都好過一股酒渣味的劣酒。
到底還是心細如髮的女子,按著諸葛塵的話和其喝酒時的態度,對年輕劍仙頗有好感甚至有些難以言明情意的舞清說道:“諸葛公子是不是近來沒什麼急著要去的地方,不如跟著我們去褩門呆上一陣,要知道褩門的小釀酒可是天下聞名,一定不會讓公子肚子裡的酒蟲失望的。”
一旁也是想留下諸葛塵的肖天璇連忙附和道:“對啊,諸葛兄弟,要是你真肯去褩門可太好了。好不容易見到這麼對胃口的年輕兄弟,我這心裡可是十分歡喜,還真不忍心就這麼放你走,畢竟下次見面可不知何年何月了。”
聽了兩人的好言相勸,諸葛塵有些心動。一來他本就無處可去,雖說天地做床被並無不可,可終究比不上鋪著被褥的床舒服。哪怕他不計較這些,可那小釀酒可是勾起了他的饞蟲。
倒不是說三人都希望諸葛塵同他們一同前往,對於這個害死了自己如意郎君的劊子手舞衣是半點好感都欠奉,只敢心裡盤算日後如何下套給他苦頭吃。可以想到對方年紀輕輕修為便這般高深,日後定可一騎絕塵她便有些不願承認的力不從心,可嘴上還是十分硬氣的,還不忘緊跟一腳踹向諸葛塵:“這麼個害死阿龍的人姐姐你還想要把他帶去褩門,你不是瘋了吧?!”
諸葛塵可憐的看著這麼個丟了意中人後腦子確實不靈光的女子慢慢說道:“真是個瘋的巧妙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