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無數只豺狗從四面八方壓向四狼,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包圍住。
風信子雙掌輪流輪拍,每拍一掌,都有二三隻豺狗飛向絕壁,撞下幾塊大石。有時是向前低頭一衝,刺死一隻豺狗。雪狼也殺了四五隻豺狗。豺狗們都被風信子和雪狼給震懾住了,不敢向前撲殺。
“小的們給我重點攻那兩個小的,那老瘋子和白狼避著點,不要上前,干擾就行了。只要衝散他們的防禦陣形,把他們分割開來,他們就死定了,哈哈哈。”傷疤站在不遠處的高石上指揮著。
豺狗們對紅毛和獨眼展開了猛攻,而對風信子和雪狼則是上前虛攻一下就後退。風信子和雪狼卻不敢跑出去追趕,因為只要一出去,豺狼們就會把紅毛和獨眼給包圍分割開來。紅毛和獨眼的壓力大增,只能忙於躲避。那些豺狗也是聰明,只向前攻一輪就下去了,另一批又上來攻,這是想用車輪戰術拖垮風信子他們,耗盡他們的體力,到他們精疲力盡時那就是手到擒來。
果然過了一刻鐘後,效果就出來了,風信子和雪狼的體力倒可以支撐一會兒,但獨眼和紅毛可就有點吃不消了,已經氣喘噓噓。又是幾輪攻擊下來,紅毛和獨眼就全身是傷,渾身染血。尤其是獨眼傷得更厲害,他左眼瞎了,對左邊的進攻無法避讓,他的左前腿都被咬斷了。
“哈哈哈哈,好,就這樣給我殺,往死裡殺。先給我把那個獨眼瞎狼給拖出來吃了。”傷疤想用個個擊破的法子,先攻擊最弱的哪個,開啟缺口,也想給風信子施加壓力。
於是有兩隻二階的豺狗猛攻獨眼,幾息功夫,獨眼身上的傷一下就增加了許多。獨眼流血過多,已經快支援不住了,情況十分危險。
風信子看到獨眼和紅毛受傷越來越重,心急火燎的,他盡力地幫助身邊的獨眼和紅毛抵擋豺狗的攻擊。獨眼在他的右邊,他剛幫獨眼拍退左邊的豺狗,風信子的左側身體就被三四隻豺狗咬傷。這些豺狗咬了一口就退,也不與風信子纏鬥。紅毛在他的左邊,他打退紅毛右側的豺狗,風信子的右側就立刻被咬了幾口,右側的獨眼也會被咬上幾口。要不是風信子皮毛厚實,早就重傷倒下了。
“老瘋子,你今天完了,你祖孫三代完了!哈哈哈哈。”傷疤看到渾身血流不止的風信子狂笑道。“一會兒把你抓住,老子打斷你的後腿,要你給我做奴隸,叫你天天吃老子的狗屎,叫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傷疤解氣地罵道。他不停地罵著風信子,是想分散風信子的注意力,讓他受傷更多更重。
“老子跟你拼了!”風信子終於被激怒,強壯的後腿一蹬,一下縱出去兩丈遠,四腳落地頓時踩死兩隻豺狗,又是一蹬,後腿下的豺狗踩成了肉泥。
“來得好!”傷疤不憂反喜,也不退後。“趁現在,把那兩個小的給我拖出來,把他們分別包圍起來撕了吃了,哈哈哈。”
風信子一走,群狗沒有了厲害的對手,進攻得更厲害了。紅毛和獨眼兩息之間被咬了十來口。獨眼本就體力不支了,被一隻二階豺狗咬住,拖出了防禦陣形。
“爸,別上當,快回來,獨眼被拖走了!”雪狼急的大叫。在群狗的瘋狂進攻之下,她只能先去救自己的兒子,根本顧不上獨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獨眼被十幾只豺狗越拖越遠。
“族長,救我——救我——救——”獨眼不斷地呼救,可沒等風信子反應過來,獨眼已經瞬間就被群豺淹沒,血肉橫飛,被活活撕裂分吃得一點不剩。
“啊!老子拼了老命也要撕了你這個狗雜種!”風信子眼睜睜地看到獨眼被群狗分吃,心急大怒,對傷疤狂吼,又一個縱跳撲向傷疤。
“爸!不要啊,快回來,救紅毛要緊!哎喲!啊!——”雪狼一分神被一隻二階豺狗咬斷了右前腿。
風信子看到女兒也受了重傷,再不回去女兒和孫子就危險了,雖然傷疤就眼前幾丈遠處,他不得不恨恨地瞪了傷疤一眼,急忙幾個大跳,落在了紅毛和雪狼身邊。
“紅毛到我的背上來,雪兒也上來,我們殺出去!”風信子心生退意,他想憑他的速度帶紅毛和雪狼衝出去。紅毛用盡最後的力氣勉強跳上了風信子的背,趴在上面暈死過去。
“不,爸,我上去你就跳不動了,你也受傷不輕,你快帶紅毛逃出去!別管我了!”雪狼急忙勸道。
“我不能丟下你不管,我們先退到崖壁上去,靠著崖壁頂一會兒。”風信子馱著重傷的紅毛同雪狼一道打到了崖壁邊,靠著崖壁抵抗著,掙扎著。
“看來今天我們要命絕於此了。老子就是死也要多拉些陪葬,殺!”風信子有點絕望了,狼眼充血,看來是要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