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你在想什麼呢?”小無兒的叫聲把雪狼從回憶中喚回。小無兒在池塘里正衝著雪狼打著水花,水花濺到了雪狼身上。
雪狼渾身一抖,雪白的長毛甩動,水花濺落。雪狼笑道:“小無兒真是玩皮!紅兒,你上來,爺爺有事兒跟你說。”
“好的。小無弟,走!”紅毛衝出水面落在岸上,使勁抖動著身子,水珠飛灑。
小無兒剛想游過來,雪狼有點愧疚地看了眼小無兒,就背過身子去說道:“小無兒,你就不要去了。你玩你的吧。走吧,紅兒。”
“媽媽,什麼事呀?怎麼不能讓小無弟一起去呀?”紅毛很不滿地追問道。
“別問這麼多,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雪狼已經走遠了,她不想看到小無兒知道真相失望的樣子,她心裡也不好受呀。可這是長老會的決定呀,她沒有辦法違背呀。
雪狼的舉動怎麼可能逃過小無兒的眼睛。小無兒神識一掃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也不想讓雪狼媽媽為難,遠遠地傳音道:“媽媽,你不要擔心我。我自有辦法進入靈湖的。”
雪狼聽後停下了腳步,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她點點了頭,並沒有回頭去看小無兒。她相信小無兒,她那無所不能的小怪物!
接下來的兩天,雪狼、紅毛和獨眼受到了照顧,除了頭牛的命核給了小無兒以外,其餘的命核都平分給了他們三個,還有牛心、腦、髓等大補的部位都讓他們吃了,為靈湖選拔打一下突擊,抱一下佛腳。那十來只豺狗屍首也被運回了狼頭嶺,長牙的整個屍首雪狼分給了小無兒,大家都沒有意見。當然,這些豺狗的牙齒和爪子最後都被小無兒收取了。
雪狼他們出發去靈湖的前一天,小無兒一個人呆在自己的小山洞裡,正磨著骨刀。
“小無弟,你又在磨刀呀?你沒事兒就磨呀扎呀,你累不累呀?嘿嘿!”紅毛笑嘻嘻地走進洞裡,東張西望。
紅毛有個習慣,就是殺一個敵人,就會把敵人的尖牙給收藏起來。紅毛來要長牙的牙,想留著作個紀念。他找遍了整個山洞,連一根毛都沒看見,覺得很是奇怪。紅毛心想,這小無弟弟明明得了那麼多的東西,不放在山洞裡,放到哪裡去了?
“我知道你要什麼,我給你留著呢,拿去。”小無兒不知從哪裡把一串長長的豺狗牙拿在手裡拋給了紅毛,正好套在紅毛的脖子上。
紅毛喜滋滋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脖子上的牙串。小無兒用無法磨成刀的豺狗牙給紅毛串了一串。紅毛早就對小無兒脖子上手上的那些牙串眼饞得不得了。
“你把長牙的屍首藏哪兒了,我怎麼找不著,看不到,聞不到,在哪裡呢,在這裡嘛,這裡嘛,這裡,這裡。”紅毛在小無兒身上到處摸,用鼻子到處嗅。
“討厭,怪癢癢的。到處摸啥,虎皮弄髒啦,這可是四階虎皮做成的。藏哪兒,這是秘密,嘿嘿。”小無兒故作神秘地說到。小無兒知道紅毛想要點長牙的豺狗肉去吃,故意到他這裡來繞圈的。小無兒隨手甩出了十斤長牙肉,吩咐紅毛每次不可多吃。
“不說算了,反正你就是個怪物,我也懶得理。小無弟,這次你去不成靈湖,我都有點替你打抱不平。獨眼比你可差遠了,你連長牙都可以秒了,他獨眼算什麼,哼!”紅毛說完,叨起肉憤懣地走了。顯然,紅毛和獨眼有過節,他是希望這次和小無兒一起去靈湖的,他兩兄弟才好玩,跟獨眼一點都不好玩。
小無兒也沒多說什麼,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磨著小一點的骨匕。不過他暗暗地決定要悄悄地跟出去。只要跟到了靈湖再跟雪狼媽媽見面,爺爺也沒辦法讓他回去。
小無兒早就從雪狼媽媽神識裡知道,自己是在靈湖裡出生的,被雪狼拾到時胎盤都還連在肚臍上。小無兒也猜想自己的父母可能就在靈湖裡。為了見自己的親生父母,小無兒肯定要想方設法地進靈湖去。可小無兒也不想佔狼頭嶺那可憐的一點名額。他也知道爺爺風信子還是對自己不放心,畢竟自己是人不是狼呀!
小無兒打算先到鷹嶺去,與小白一起去船山,順便一路上保護狼頭嶺的族獸。
“啪!”小無兒順手就把剛磨好的骨匕一擲,正中石洞壁上的一個小孔,那小孔已經很深了,不知試過多少匕首,那小孔的旁邊還有百來個大大小小的孔洞,這些孔就要深很多。
“啪!啪!啪!”小無兒從嘴裡吐出了三枚骨針,先後沒入石壁上那小孔旁邊更小的洞裡。
不仔細看還真看出不這石壁上還有上百個這樣的小孔。
小無兒走到石壁前,撫摸著滿壁大大小小的孔洞,嘴角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