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呂克小雞啄米一樣瘋狂點頭,“我這就回去操辦,一應事務,還請……還請妹夫多多操心了。”
“哎,見外見外,客氣客氣,以後趙某在襄陽,還要多靠呂兄扶持。”
兩個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謙讓了許久,趙昊親自從呂克出門,興奮的呂克差點當街跳起來。
好在他牢記趙昊的叮囑,一出門就擺出一張司馬臉,一邊嚎啕大哭一邊上車,演技好的連趙昊都差點以為他是羊角風發作了。
“今天是第三個了。”
呂鸞幽幽的站在趙昊的身後,臉上不喜不怒,全然沒有因為趙昊剛才努力忽悠了自己的堂兄而生氣。
趙昊嘿嘿一笑,很沒風度地在金餅上咬了一口。
“好像是真的黃金,比那些拿銅來的夠意思多了,真不愧是自家兄弟啊。”
呂鸞終於繃不住臉,撲哧一聲笑出來。
“我這個族兄志大才疏,和你接觸的久了,早晚要把自己也給賣了。”
呂克萬萬沒想到,差不多的話趙昊之前也給其他人說過。
黃、蔡等家的家主比他來的還早,趙昊也是一頓推心置腹,哄得他們心花怒放,還真把趙昊當成了自己人,忙不迭的回家準備東西去了。
“一群人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裡,如果有人要求開一扇窗,肯定會有很多人跳出來阻止,說開窗不好,不開也活得好好的。
你若跟他們強行爭辯,還有可能跟他們徹底翻臉,大打出手。
但是,你如果要求把房頂拆了,或者把房子炸了,他們就會抓緊跟你談條件,最後條件變回開窗,他們就會欣然同意,還以為自己沾光了。”
趙昊冷笑著看著呂克遠去的馬車,“這種人我見得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一上來我就逼他們拿錢,他們肯定會哭著喊著一毛不拔,但我先讓他們捐糧,再把條件改成捐錢,成功的機率就大了許多了。”
呂鸞輕嘆道:“若不是跟老爺久了,真不敢相信這些陰謀算計是老爺想出來的。
襄陽各家這次被您玩弄股掌,又覺得佔了便宜不敢聲張,這些人便是聯盟也會各懷鬼胎,早晚被您一一打倒。”
“我這麼對付他們,你不生氣?”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何況我是妾室,老爺家才是我的本家。”
“有覺悟,回頭用這玩意給你打個首飾。”
呂鸞哭笑不得。
“老爺,賤妾還要斗膽多嘴一句:孟達勇猛,夏侯尚和徐晃多智,加上申家兄弟,上庸、房陵未必可輕易攻下。
您……您要三思啊。”
“放心吧,若是隻有夏侯尚和徐晃,這大冷天我才不去送死。
但是他們三家屯守,必不是鐵板一塊。老爺我打仗素來不喜歡強攻硬拼,越是這種各懷鬼胎的地方,越適合我發揮。”
“您還真是義正言辭地不要臉啊……”
趙昊嘿嘿一笑,信手摟住呂鸞的纖腰,呂鸞輕輕掙扎了一下,還是羞紅著臉低頭不動。
她自詡謀略精熟,可越是跟趙昊呆的久了,越覺得趙昊深不可測。
他表面瀟灑熱忱,對身邊人禮讓有加,毫無架子,可對敵人卻是辣手無情,各種奇謀詭計百出,簡直是一條劇毒怪蛇,恐怖至極。
呆久了,呂鸞竟被他的這種獨特氣質吸引,從一開始的曲意逢迎,變成如今主動接近靠攏。
若不是深仇如刀割一般,呂鸞可能早就投懷送抱,放飛自我了。
“哪有當女人的這麼嘲諷自家老爺,實在是該打,看來出征之前,我得好好整頓一下家風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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