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芳烈離開之後是越想越不對勁,總感覺這小子好像知道點什麼,但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南宮俊逸會知道‘三陽踐諾丹’這種偏門的丹藥。
要知道,他當初獲得這枚‘三陽踐諾丹’和特製的紙張,也是發費了大代價的,這些年這兩件東西一直被他視為珍寶,就連他的兒子們都不知道他的手中會有如此神異的東西存在。
“算了,就當便宜這小子了。”想不明白之後,楊芳烈頗為惱火的自言自語。
楊叔常一家四口還不知道,他們在不知不覺之中就被他們的父親所算計,可憐楊靜姝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自家爺爺當做貨物一樣和人做了交易。
只是楊芳烈和南宮俊逸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柳殘陽這個奇異的存在,一個歷經數十次生死,依然頑強活著的存在,而且還越來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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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柳殘陽已經是個翩翩美少年,身材挺拔魁梧,完全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自從離開漁翁夫婦之後,柳殘陽一路跋山涉水,利用大自然環境淬鍊自己的精神體魄。
他曾在瀑布之下利用從天而降的巨大水流衝擊身軀;在叢林中搏鬥猛虎野獸;在大山裡負重奔跑;在太陽初起之時吐納呼吸,引至陽之氣入體;在夕陽西下之時感悟人生大道!
一晃,冬雪已經不知降下了幾場,年關已悄然來臨!
這一天柳殘陽獨自一人走在官道之上,凜冽的寒風從四面八方刮來,寒風割的人面板生痛,柳殘陽雖然不懼嚴寒,但是寒風則另當別論,肉身強悍如他,也是被寒風颳得臉通紅,而此時已是隆冬時節,他的身上僅僅穿著一件薄衫,怎麼看都與他的氣質不相符。
“少年郎,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啊?”一個粗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柳殘陽聞聲轉頭,一個騎白馬挎寶劍的中年漢子出現在眼簾:“這位大叔,我要到楚都去。”
“楚都?哦,那裡離這可不近啊!”中年漢子思索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
柳殘陽點了點頭:“是的,大叔,得有幾百裡吧!”
“可不止幾百裡,從青山縣到楚都可有將近兩千里路程呢!”漢子聞言,笑著說道。
“沒事,反正也不著急,慢慢走唄!”
“少年郎,好穩的心呢!”漢子讚道。
此去楚都將近兩千里路程,一個少年郎孤身一人在寒冬臘月穿著薄薄的衣衫,竟然毫無畏懼,這份膽量氣魄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大叔謬讚了,敢問大叔此去何方?”柳殘陽笑著問道。
“奧,我是走到哪算哪,浪跡天涯!”中年人大笑著開口。
“大叔才是真穩!”柳殘陽豎起大拇指讚道。
“嗯,少年郎這話我愛聽。”漢子聞言,眉梢都笑開了。
柳殘陽聞言一愣,當即會心一笑,這個大叔是個妙人啊!
“少年郎姓甚名誰?說出來大叔聽聽。”漢子見柳殘陽也是個妙人,當即忍不住開口問道。
“晚輩楊柳,青山郡人。”柳殘陽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
實際上柳殘陽說著話也沒有問題,他雖然生在楚都,但是在青山縣也待了很長時間,包括語言習俗皆是青山縣當地的,是以漢子並沒有絲毫懷疑。
“哦,少年郎為何在這個時候離開家鄉,前往楚都啊?”漢子驚訝的問道。
柳殘陽猶豫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不瞞大叔,晚輩此去楚都,是要學那江湖人快意恩仇,仗劍行俠的。”
漢子忍不住笑道:“少年郎,你的劍在何處?”
柳殘陽看了看漢子腰間的寶劍,然後又瞅了瞅自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漢子哈哈大笑:“少年郎,你可知江湖險惡,不好混啊!”
“大叔,村子裡也不好過。”柳殘陽突然開口,臉上的神采瞬間黯淡了下去。
“哦,怎麼回事?說來聽聽。”漢子聞言,當即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略顯嚴肅的問道。
柳殘陽搖了搖頭:“進來山賊匪患頻出,朝廷又到處抓壯丁,村子裡好多人都逃到他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