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並未讓張守魚感到喜悅,畢竟這也從側面坐實了一點。
那便是張鎮山其人絕不簡單,上八門秘術也絕對不像世上傳揚那般不問世事!
“生逢亂世浮萍,清心寡慾果真是個笑話。”
張守魚微微哂笑,隨即指了指通往上方那條水路。
“司徒施主,我心意已決,要走這上面的路。”
司徒零聞言一愣,很顯然他一直傾向的是另一條路,他也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科學判斷。
“既然如此小道長,那我們就只能在此分道揚鑣了,恕我不能跟你冒這個險。等今後我們再次相見,允諾給你的那份明器,我以人格擔保會如數奉上。”
司徒零這次沒有阻攔張守魚的去留,畢竟事關各家生死,路都是自己選的,出了問題也怨不得誰。
張守魚對那些明器沒啥興趣,再者說以人格擔保這種話,從司徒零口中說出來確實值得推敲。
“你們呢,怎麼選?”
司徒零看向其餘幾人。
半晌後,步南梔拽著燕子來到司徒零身後。
“小道長,恕我們不能跟你同路了,我們覺得司徒副官說得對,還是日本人改造過的這條路更為穩妥。”
張守魚微微點頭,他瞥了一眼燕子,燕子雙眼微紅,不過卻沒太多主見。
讓張守魚稍稍意外的是,漢陽造竟也走到了司徒零那邊。
此刻的漢陽造依舊神情枯槁,完全沒從乾二爺逝世的悲傷中走脫出來。
“小魚兒,造哥也勸你別走那條小路,還是聽司徒副官的吧,我們河神龕擅長泅水,能瞧出這條大路更加穩妥。”
“無妨,造哥你安全就好,這都是我自願的。”
張守魚朝漢陽造微微一笑,絲毫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漢陽造倒是面色微苦,他走過來又勸了張守魚兩句,可張守魚意志堅定毫不改動。
“行吧,小魚兒......造哥屬實這次不能陪著你了,你也是知道的,二爺沒了,他希望我好好替他活下去。”
“我懂得的,造哥,我若是有命活著,處理完此間事,我會去河神龕尋你。”
張守魚輕輕拍了拍漢陽造的肩膀,隨後將視線轉向還未做選擇的么妹。
么妹倒也爽快,扛著菜刀直接站到張守魚身旁。
司徒零見狀眉峰微挑,不過卻沒多說什麼。
張守魚曉得她是啥心思,只是沒想到這丫頭如此果斷。
當下選擇完畢,六個人,兩條路。
各自上路!
其實說句實話,張守魚根本不曉得自己選的對不對。
他只是覺得水中出現浮屍,應該和他的判斷契合。
前方的盜洞愈發狹窄,越往上走水位越高,腳下也越像河灘一般泥濘鬆軟。
手電筒也只剩下最後一隻。
白光微弱,前路只有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