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妹嘀咕一嘴。
司徒零不置可否,他謹慎觀察了半晌,隨後用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掌伸入水中,將那漂浮者的一隻胳膊拎出【水】面。
張守魚瞥了一眼,赫然發現這傢伙的手臂全都是腐爛屍綠,且生長著一根根完全捲曲長度駭人的修長指甲!
“這是腐屍,跟咱們之前見到的那些蟲子寄主一樣的腐屍,應該是從第四層溶洞內掉到水道里的。”
司徒零說了一句結論,隨即又補了一嘴。
“照此看來,這大墓裡應該還有其餘的出口,只不過太過廣袤,咱們沒有找見罷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年久失修,地下熱河衝潰了部分耳室也說不準。”
眾人緩緩點頭,張守魚卻盯著那腐屍發呆。
他絕對不會看錯,這腐屍跟山神廟裡的一模一樣,正是他素日裡成天挖坑埋葬的東西!
再結合眼前發生的一切,張守魚的心情更糟糕了。
情況已經再明顯不過,張鎮山絕對和此間事大有關聯。
他每日讓自己背屍體埋屍體,很顯然是不想讓此地的成纖維病毒造成外洩!
成纖維病毒......難不成說,張鎮山和日本人有所勾結?
張守魚不相信自家師父會是這樣的人。
在他的印象裡,師父雖性格古怪但一向清心寡慾,把自己關在主廟裡,這一關就是十年不曾踏出。
每日他親手送去的福壽飯,師父也都默默接過吃了。
這樣一個與世隔絕得到孤僻老叟,你若說他勾結日寇圖謀不軌,這說法恐怕三歲小孩都不會信服。
可那些腐綠乾屍卻是實實在在的,按理說三百多具屍首,張鎮山不可能意識不到問題嚴重。
不過他處理問題的冷漠態度,實在也讓張守魚難以捉摸。
再有便是那祖玄門的劉四爺,即便張守魚不願跟祖玄門沾染一丁點關係,可有些事情還是無法否認的。
比方說劉四爺的確是他的親師叔,張鎮山是劉四爺的同門師兄。
三年前劉四爺來到五姥陰山,那時候張守魚還很懵懂,現在想想那天晚上那次主廟密談,張守魚不由得浮想聯翩。
畢竟劉四爺可不光代表祖玄門,他的背後是直隸軍閥!
至於那個青銅蓋子,此間的出逃之法,亦是張守魚懷疑張鎮山的重要源頭。
早些時候司徒零就已經判斷過,青銅蓋子非人力所能開啟。
既然如此,那就必然有某種特定開啟之法,動用蠻勁顯然是不可取的。
張守魚當時的想法也很簡單,既然能想到的逃生路都走不通了,那最不可能的方法,往往就會是最正確的方法。
人力不可為之,非機關不可或缺爾。
這陰山大墓如此詭譎離奇,想當初那些為躲避收監官驗收的修墓匠人,為了活命而集結此處,設下機關秘密逃生,這道理是完全說得過去的。
因此若青銅蓋子是機關的一部分,就必然有人力可為之的機關開啟之法。
張守魚將先前的想法全部串聯在一處,他想到了山巔那座詭異的山神廟。
從前他就一直不解,為何好端端一個道士,非要不遠萬里長途跋涉來到東北邊疆,還要寄宿在一座不倫不類的破廟當中。
現在看來,除非這座廟和陰山大墓有某種詭秘聯結,和張鎮山與上八門秘術有某種詭秘聯結!
提及上八門秘術,“掌乾坤”和“破遁甲”二法與機關要術契合。
張守魚斗膽一試,還真讓他給蒙對了,上八門秘術的步伐要訣,恰恰正是開啟青銅蓋子的機關楔子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