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么妹這麼一提點,司徒零才猛然想起祭尸朝山。
不過么妹卻沒有接話,只是毫不在乎的呵呵一笑。
司徒零眼神凝重的瞥了她一眼。
可他忽然發現,隱隱也有些看不透她了。
司徒零走到燕子身旁,看了看還在昏迷的步南梔的狀態。
“無大礙,你們是怎麼被抓到這裡的,現在能說說了嗎?”
司徒零儘量將聲線壓得溫柔。
燕子一直在聽大家的分析,此刻總算是穩住了情緒,只剩鼻頭還在不斷抽噎。
“我本來和姐姐,還有小道長一起走......稀裡糊塗就睡著了,再醒來就在這裡了,姐姐一直沒醒......我的醫療包被拿走了,小道長躺在那上面,再過一會兒二爺跟李婭和吳鋒進來了......”
“後面的老朽來說。”
乾二爺氣喘吁吁的結果了話茬。
“當時是李婭跟老朽說,隔壁耳室發現了幾件明器,讓老朽來瞧看瞧看。老朽本沒在意,可路過這裡時瞧見張道長躺在那上頭。”
“然後您便動了惻隱之心?”
司徒零想到了下一步,乾二爺亦緩緩點頭。
“主要是他們裝的實在太像了。”
乾二爺幽幽感慨。
“老朽當時是第一個衝進來的,畢竟張道長跟老朽投緣,老朽見他如此也心急火燎,不過老朽還算謹慎沒有拔管,是他們在後方動的手,扣住我的脖頸......給我紮了一記!”
乾二爺越說越語氣怨毒。
“老朽當時便沒了力氣,畢竟我今年已經七十有六......唉不提這個,沒多久楊彪也過來了,只可惜那時候我已神志不清,嘴巴也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看著楊彪遭難,倒是燕子姑娘還算機靈,全程躲在步姑娘身後裝暈。”
乾二爺望著燕子苦笑一聲。
“您說笑了,若不是後來造哥他們趕了過來,她們肯定還要對我們動手的,只是他們臨走前給楊彪注射了好幾針,楊彪就......你們看到的那個樣子了,我當時就嚇傻了,我好害怕......”
燕子越說聲音越小,漢陽造聞言嘆了口氣,隨即指了指乾二爺腿上的刀傷。
“二爺,照此說來,這該不會是......”
“嗯呢,是老朽自己給自己放的血......老朽就算流血流死,也絕不願被人當成傀儡愚弄至死!好在是血流多了痛得腦袋反倒清醒了些,不然也撐不到你們來了。”
“好了,還是說說眼前事吧,造哥,若要救下小道長,咱就必須先找到所有弓弩的藏匿位置,並將其全部清除殆盡!”
事關張守魚的安危,漢陽造向來都很積極,當即擼起袖子說幹就幹。
不得不說在這件事上司徒零還算仁義,沒去管李婭和吳鋒的動向,而是先顧全了張守魚的安危。
二人來到臺子附近,拍亮手電準備觀察帶有金屬線的管子,可下一刻就被張守魚睜著的大眼珠子給嚇了一跳!
“小道長!你......你啥時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