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祖玄門很有一套,盜墓時撞車是難免的事,不過像他們這樣,每次下墓都提前布控好殺局以防萬一的,我說實話還真是第一次瞧見。”
司徒零又叨咕了一嘴,一旁的么妹卻好似不關注這些。
“司徒副官,咱們在這裡耽擱時間,萬一那婆娘拿著明器跑路了咋辦?”
“哪有那麼容易。”
乾二爺極其虛弱的接了話。
“這裡發現的明器這麼多,她們只剩下兩個人能拿多少?她們已經逃走倒是很有可能,當然她們也可能現在藏在外面某處,等候咱們這耳室裡的傢伙全都死絕!如此她們和直隸軍閥才可獨吞一切碩果!”
“別讓老子逮到,逮到了肯定弄死......等等,不對勁!”
乾二爺話音剛落,漢陽造便打斷了他,嘀咕兩句後好似發覺了什麼,隨即看向司徒零。
“司徒副官,剛剛我拔了好幾根管子,可過了好久才有一支弓弩【射】下來,難不成說這玩意還可以延【時】發射?”
“這個好說。”
司徒零似乎早料到他會這麼問,當即指了指那些飄蕩在空中的斷裂金屬絲線。
“這就是此局的巧妙之處,當我們拽下那些輸血管時,金屬絲線便開始遠離磁鐵,當絲線遠離到一定距離外,磁石的磁力不足以干擾到金屬絲線時,弓弩扳機和磁鐵之間的平衡就會被打破,進而產生射擊!”
“奶奶的,照此看來那弓弩也是經過改良的。”
漢陽造已經數不清今日罵了多少句了。
“不錯,我還是之前的猜想,做這一切佈局的人正是吳鋒。”
司徒零推了推眼鏡,眼神裡滿是陰翳。
畢竟向來都是他殺伐果斷算計別人。
此刻被人算計,佈局者還是自己的昔年同窗,這感覺肯定是不好受的。
“吳鋒為人極度謹慎,為了防止出紕漏,他才會故意如此佈局。這樣佈置即便我們輕輕扯下管子,隨著金屬絲線的飄離,慢慢也會觸發扳機發射,而絕不會出現啞火的狀況!”
漢陽造算是徹底搞清楚了。
吳鋒完全利用了人的惻隱之心,在漢陽造剛剛進門時,瞧見張守魚的慘樣子不可能不去救,只要想救人就一定會拔管子,一旦拔管子就一定會觸發上方機關。
環環相扣,步步殺機!
“現在的後生娃子,咋一個比一個狠,嘖嘖嘖。”
乾二爺虛弱的感嘆一嘴。
司徒零聽出這話把自己也給裝進去了,不過此刻他也沒心思去計較這些。
“五年前,我和吳鋒一起在南京畢業,他這人確實跟我很像......我若是猜得不錯,現在我們應該體內都攜帶了成纖維病毒,只不過這種病毒潛伏期很長,需要特定的催發酶去催化,看來早在二狗子和我的兵發病時,我就該早早意識到這一點了,都怪我。”
“司徒零,你有沒有想過,你感染病毒的時間有可能更早一些?”
么妹突然跟司徒零說了一嘴。
“么妹......你的意思是西北山麓那些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