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青銅索橋,也沒有溶洞,更沒有什麼雕像。
有的僅僅是一個八角稜形的“蓋子”,若隱若現於烈火熊熊之中,瞧著不可方物又隱秘絕倫!
棺槨?
青銅巨鼎?
還是......別的什麼?
張守魚不清楚,畢竟乾二爺都沒敢說道的物事,更輪不到他來評述。
張守魚只是好奇,若這玩意當真是盛裝墓主人屍身之物,經過這麼些年的烈焰焚燒,裡面豈不是早已化為炭水?
除此之外,張守魚還觀察到了一些“端倪”。
他不確定那些東西是什麼,只知道這八角形的蓋子有八個“豁口”,瞧著像是八個做木工活的“楔子”。
而隔著滾滾烈焰,他能隱約瞧見八個帶著鱗片的“爪子”,正死死扣在這八個楔子上。
遠遠望去好似八道鐵索,將居中的“蓋子”拉得繃直!
張守魚先前聽乾二爺講過苗疆一帶的葬俗,其中貌似有“燭龍拉棺”的說法。
可這裡是東北,是大興安嶺,是人跡罕至的五姥陰山!
張守魚盯著下方看了良久,隨即幽幽一嘆。
難怪那些土夫子會說根本不存在第九層,即便這第九層存在,也根本不是人力能抵臨之地啊!
什麼叫防盜墓?
羊場題湊、天沙流火伍的跟這一比,簡直弱的不能再弱了!
張守魚不用想也知道,若墓主人屍身當真存放在這種地域,那其陪葬品定然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驚世駭俗又有價無市之物!
畢竟防盜墓防得連自己都不放過,這手段也忒狠了點。
轉身,張守魚緩緩往回走。
他可不覺得自己有本事下去探尋,自家小命雖不值錢,但也不能做傻事。
走了沒幾步,張守魚忽的停了腳。
等一下。
第九層的擺設很顯然非一日之功,修墓匠人們最初是如何做到的?
張守魚可不覺得這是神來之筆,雖說司徒氏一脈種種跡象已然顯示不凡,但就像司徒零常說那般,這世上萬事萬物總該有個基本的科學邏輯!
只不過......在熔岩烈火中修築“燭龍拉棺”,這算哪門子科學邏輯?
張守魚再次回到索橋邊陲,雙眸中是熊熊燃燒的烈火。
“要麼是當初此地還未產生熔岩洩露,可若無火舌,便無遮攔,主墓室便等若中門大開,不合理。”
“若司徒氏故意藉助此地火勢,那便必然做足了完全準備,且有極為精良的御火之能,對於能造出青銅巨門的司徒氏來說,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張守魚徑自喃喃,他本想再推理一會兒,奈何身上的隔熱服已經不堪重負。
張守魚不得不離開了,只不過嘴巴依舊在咕咕叨叨。
“若能夠擒火縱火御火,便可控此地溫差冷暖,一切都可安排妥當,後人若要祭奠來此,古時候沒有隔熱服,也必然會有某些機關可掌控火勢溫度......”
“火勢,溫度......以水克火,五行之本......地下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