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二爺循聲望去,地上血珠各自凝結,渾圓如雞血石般顆顆晶瑩,且隨著洞內氣流鼓動,均勻朝左右兩側微微盪漾。
“吳先生,老朽雖通風水,卻不太懂這邪祟之說,按照屍蠱術的學問,這又代表著啥子?”
吳鋒死死盯著那些血,手中像張守魚一樣拈指造印,只不過其指法和張守魚截然不同,料想應當是下八門的獨有方式。
嘀嘀咕咕測算半晌後,吳鋒忽的睜開眼皮。
“血綻如蓮,蓬勃雙生,一者走東北大路,一者走西北大道,不入黃泉,勝似黃泉!”
“所以?”
“所以......邪祟離巢了,厄難已經不在此處,但卻猶盛往昔!”
“我說二位,差不多就得了吧,什麼邪祟不邪祟的,那都是老輩人的說法,誰現在還信這些啊?”
吳鋒話音剛落,楊彪便出言譏諷起來。
“彪子,不得無禮!”
乾二爺本想呵斥,可楊彪的酸性脾氣實在難管。
“我可沒無禮,二爺,您下的墓比我吃的米都多,您可曾真遇到大邪祟了?”
“你到底懂不懂何謂邪?”
二人吵嘴之際,吳鋒淡淡的接了一嘴,楊彪貌似看他有些不順眼,當即也沒給他太多好臉色。
“當然知道!天火灌頂東家全,流沙老鼠抱窩躥,棺大於槨肥肉粽,七竅塞珠嚼不爛,這有何難,你真當老子第一天干這個?”
楊彪回應得理直氣壯,可乾二爺聞言卻捂住了腦袋,好似是丟不起這個人。
“吳先生,讓你見笑了。”
“沒事,無大礙。”
吳鋒少見的淡淡一笑,可也僅僅只是一瞬,隨後便再次恢復成面癱臉。
“楊彪,你剛剛說的都是小邪,而非大邪。”
“我管他小還是大,老子反正這麼多年連小的都沒見過,更甭說大的了!”
“不和愚者爭辯,你說的都對。”
吳鋒淡淡一語,徹底結束了此次交談。
也正在此時,剛剛走出洞外的司徒零和漢陽造都跑了回來。
“全都......全都別動!”
眾人聞言微愣。
“司徒副官,我們剛好想找你問話呢,你剛剛出去做啥了?啥子別動?我們剛分好明器,咱不吃虧!”
步南梔問了一嘴,司徒零還是氣喘吁吁,聽聞此話後臉色更顯煞白。
“不對勁......我剛剛一直看這些陪葬品擺的眼熟,本以為他們是雜亂堆放,可剛剛我想明白了!”
“沒錯,是不對勁!”
漢陽造跟著司徒零一唱一和。
“哪裡不對勁了?”
吳鋒火速站起,相比於其他人,他明顯對司徒零更加重視。
“老吳,剛剛那些明器最初的擺放位置你可還記得?你們之前沒把他們動過地方吧?”
“基本沒有,畢竟數量多,需要調動人手,怎麼了?”
“很好......我剛剛把它們的位置都記了個大概,然後我出去找了塊地方,用軍刀刻畫了一遍,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
“本能寺三劫,村正妖刀,不祥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