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碑文描述,這司徒鏡完全是個老壽星,他從東晉鹹康時期一直活到了北宋靖康年間,這......怎麼可能呢?”
張守魚說完,劉大勳和柺子常等人俱都面露驚訝,畢竟他們沒聽過上面巨大墓碑的內容,乍一聽這些確實接受不了。
“奶奶的,又整這套,我現在出去問問司徒零,看看他老爹爺爺活了多少歲!”
楊彪叼起一根菸便躥了出去。
不管怎麼說,墓碑碑文已經解讀完畢。
按照之前定下的說法,司徒零一方有資格分得溶洞裡一半的明器了。
雖說張守魚的譯文曲折離奇,甚至有些違背常理,可李婭也算講江湖信用,並未阻攔步南梔等人甄選陪葬品。
李婭來到張守魚面前,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正眼看這道士。
“張道長,你的師承是不是叫張鎮山?”
“啊?”
張守魚聞言微愣,心中快速翻轉,不曉得該點頭還是搖頭。
“你別多想,我只是隨口問問,等此間事了,我不會阻攔你的自由,可你得跟我去見見門主。”
“啥?”
張守魚被說得愣愣的。
“李施主,劉四爺可是你們行當裡的大佛,找俺做啥子啊?”
“這你別多問,等出去了再說吧,不急的。”
李婭做事很明顯張弛有度,說完話便立刻起身,一句都不跟張守魚多說。
張守魚陪著笑,又解答了乾二爺幾個問題,這才有空徑自歇會兒。
他知曉自己的身體並無大礙,只不過剛剛那種近乎被奪舍一般的詭異經歷實在玄妙,到現在他都有些後怕,手和腳一直都是麻的。
除此之外,張守魚還在擔心一件事情,那便是雙魚玉佩的事。
剛剛和乾二爺的對話,張守魚也故意隱瞞了部分。
不管是司徒玄策還是司徒鏡,兩代司徒家主都在碑文中提到了玉佩一事,且司徒鏡的碑文闡釋得更為清晰。
玉佩分陰陽雙魚,其鑄造者正是司徒鏡,是司徒鏡將陰陽玉佩交予司徒煙雲!
只不過司徒煙雲將玉佩帶往何處,墓碑上並未寫明。這對物事又是如何兜兜轉轉到了張鎮山和章家人手裡,也是目前尚未可知之事。
沒過多久,兩方人將溶洞內的明器分成兩撥,互相達成了一致。
李婭和柺子常再次來到張守魚面前。
相較於之前,現在的柺子常對張守魚可謂敬重,絲毫沒有前輩高人的派頭了。
“張道長,接下來還要靠你尋龍定穴,咱們這回帶的炸藥夠開三個洞口,全都弄好後,這一票買賣就先到這裡,您看看給咱弟兄選個好去處。”
張守魚聞言立刻起身應和,一時間眾人收拾行裝,各自做好洞內明器的數目清點。
不同於眾人,寡言少語的吳鋒此刻卻又蹲了下來。
“都等一下。”
吳鋒淡淡開口,卻沒有人敢不重視。
張守魚雖不懂行情,但從眾人的態度來看,很明顯吳鋒在道上的名聲極為老辣。
“這血跡不對勁,邪勁兒還未散!”
吳鋒面色凝重,乾二爺來到他身旁,跟著他一起蹲下身子。
“吳先生,可又有啥子說法?”
“您瞧。”
吳鋒言簡意賅,指了指剛剛張守魚噴在地上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