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果不其然,眾人沒走出幾步,李婭便滿臉陰沉的將他們叫住了。
“還有事嗎,李小姐?”
“剛剛......你說這位小道長懂得辨別那墓碑碑文,可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司徒零得到了想要的結果,一時間笑得如沐春風。
張守魚心裡默默無語,這種被人當做籌碼的感覺很不好受。
現在看來,剛剛司徒零說出他是上八門人,絕對不是嘴瓢說漏話,從那時起他便謀劃到了眼前這一步!
李婭等人不可能不想知道墓碑內容,可恰恰隊伍裡卻沒有通曉夫餘龍城古文字的能手,不然她也不可能冒著被司徒零發現洞內儲藏的風險,告知司徒零等人墓碑溶洞的訊息。
眼下話都挑明瞭,李婭一方很顯然不再佔理,不管他們是不是先發現者,眼下既然有求於司徒零一方,那洞裡的明器就不可能再全部獨吞。
步步為營,工於心計!
張守魚對司徒零的認知又提升了一個層次,雖說他每次都能讀懂司徒零所想,可往往每次也都是後知後覺。
這個混跡於黑白兩道的奇男子......著實是可怕!
一時間眾人不再廢話,吳鋒在前面領路,一行人快速穿梭在青銅索橋上,朝著他們之前發現的溶洞進發。
張守魚身手還算矯健,雖不像漢陽造那般經驗豐富,但輾轉騰挪還算不落下風。
且越是這般折騰,張守魚心裡越是泛起古怪。
從前在廟裡每日背屍生活,他倒也沒看出自己究竟有什麼不同。可隨著下墓走到現在,他漸漸覺得自己的身體不一樣了。
更準確說,他發現自己的身子骨......好得不能再好了!
早在盜洞裡被豬婆蛇拖拽的滿身傷痕,再到巨型青銅門處遭遇魔鬼藤纏身,再到雙眸泣血瞧見常人無法觀摩的陰兵借道。
這一路走來可謂是傷痕累累,若換做尋常少年,恐怕十條命也不夠折騰的,但張守魚眼下卻依舊生龍活虎。
這就他嗎的離譜!
按理說如此不符合科學常理的現象,司徒零不可能不看在眼裡。不過這位心機深沉的副官卻沒多說什麼,這反倒讓張守魚對他更加提防。
“師父啊師父,你總說俺不趕赴甲寅之約,就不能活過七七四十九日,可看俺這身子骨,咋覺著再活個一百歲都不在話下哩。”
張守魚心裡喃喃,若說他現在是個將死之人,恐怕誰都會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張守魚抬眼看了看漢陽造,這位向他託付後事的半身青獸,其身體素質貌似跟自己有的一拼。
可漢陽造本身就是身經百戰的練家子,他對自己的格外照顧,很顯然也都是別有用心。
一路胡思亂想,等到乾二爺拍了拍自己肩頭,張守魚才意識到到地方了。
眼前是一方挑高五米有餘的溶洞,洞口看起來並不規整,內裡黑漆漆的,僅靠地下熔岩並不能照亮細節。
“這麼多洞口子,咋就想著先來開這一個?”
司徒零站在洞口處,沒有著急往裡面鑽。
李婭聞言看了一眼乾二爺,貌似不太想搭理司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