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覺,好像是被一群人給圍毆過一般。
“我......剛剛到底是咋了。”
張守魚捂著腦袋,忽然摸到了自己眼前的紗布,這才忽然意識到被矇住了眼睛。
“別動,你剛剛眼部流血了,現在還不能輕易取下。”
燕子一直守在張守魚身邊,不得不說作為一名醫者,她一直都很認真負責。加之她和張守魚年紀相仿,更是平添幾分親近。
“我......我感覺我的眼睛好像沒什麼大事。”
張守魚不聽勸阻,感受良久後還是決定將眼前的紗布取下。
漢陽造見狀本想埋怨兩句,可看到張守魚的眼睛後卻打住了。
“咋回事......張道長,你這眼珠子......好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聽聞此話的其餘人紛紛湊過來,四把手電筒全都照在他臉上,像看熊貓一樣端詳著張守魚。
“嘖嘖嘖,老朽縱橫南北多年,如此稀奇事倒還真是第一次瞧見啊!”
“奇了怪了,明明剛剛流血那麼嚴重,不瞎就不錯了......”
乾二爺和楊彪不斷嘀咕,步南梔也嘖嘖稱奇,唯有司徒零一直沉默不語,好似早有預料一般鎮定自若。
“看來小道長福澤深厚命不該絕,不過剛剛你失血過多,即便有鐵打的身子,也得好好休息,接下來的路程我們會好好照看你的。”
司徒零朝張守魚微微一笑,可望著他的笑容,張守魚卻不自然的心裡一抖。
張守魚看向漢陽造。
“王施主,剛剛你跟我說我絕對死不了,為何你這般篤定?”
“這個......嗨呀呀,那句話咋說來著?哦對,吉人自有天相,張道長你是吉人!”
漢陽造看似大大咧咧,卻極為豪爽地拍了拍張守魚的胸膛。
張守魚心中又是咯噔一下,因為漢陽造剛剛拍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陽魚玉佩佩戴之處!
張守魚不由得又瞥了一眼漢陽造,那極為獨特的半身胎記若隱若現。
四周人多眼雜,張守魚即便心有遐想,亦不能隨便戳破,當即唯有附和著笑笑,只不過這笑容異常勉強。
“張小友,剛剛你做出那些行徑,究竟是看到什麼了,你是否還記得?”
乾二爺並未在張守魚詭異的身體狀態上多做遲疑,畢竟出來混的人人都有秘密,這位老叟很清楚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一提到這茬子,張守魚立刻收起了自己的笑容,轉而變成了難以言喻的驚恐。
“怎麼了小道長,是不是不方便告知?”
司徒零也補了一句,可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張守魚更是面帶懼色。
張守魚刻意躲避著司徒零的臉,好似在躲一個瘟神。
“俺......俺剛剛身子忽然動不了了,隨後便瞧見了一些髒......髒東西!”
“這個我們知道,你究竟看到什麼了?”
乾二爺對張守魚極有耐心。
“乾施主,你們剛剛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嗎?”
張守魚有些難以置信,但現實的確如此,一群腦袋瓜子在他面前搖得整齊劃一。
“乾施主,還有各位,剛剛俺讓你們讓路,是因為俺瞧見了一群傢伙......從上面的墓室下來,然後走另一邊的墓道下去了!”
“什麼樣的傢伙,張小友,大致描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