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好說,俺是道士,不是祭祀薩滿。”
張守魚抖抖袖口,么妹聞言立刻朝司徒零怒目相向。
“司徒零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這舉動令兇手的儀式不完整了,你覺得兇手可能會怎麼做?”
么小姐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令張守魚瞬間冷汗直冒。
“很簡單,不管兇手的真正目的究竟為何,如果這個儀式對兇手很重要,且儀式人數是預先定好的話,那麼兇手定然會再殺四個人補充空缺!”
張守魚適時接話,咧嘴淺笑滿口白牙,一臉人畜無害之相。
“么妹,這點我當然知曉,我就是要兇手再殺四個人!”
司徒零語出驚人,不過這倒也極像他的行事風格。
他緩緩起身踱步,來到院子裡停屍處站穩腳跟。
“眼下我們沒有兇手的作案行蹤,我倒是希望兇手當真看重這些狗屁儀式,只有兇手再次行兇,我們才有將其抓獲的可能性,再者說上頭只想要殺死章禾少爺的兇手,多死幾個人又有何大不了?這年頭人命如草芥,根本不值錢!”
么小姐似乎對此話嗤之以鼻,頗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看來我真的高估你了,你調查過山上那群死者的身份來歷了嗎?離得最近的白虎村根本沒有死者,要是兇手隨機行兇你怎麼調查?派你的軍隊大張旗鼓四處糾察?你覺得兇手會傻到在軍隊眼皮子底下頂風作案?”
司徒零聞言面色逐漸陰冷,但一時間並未說出任何反駁的話。
么小姐來到他的近前,緩緩抬首盯緊他金絲眼鏡裡的眸子。
“除非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在故意破壞亦或是掩蓋著什麼,不然以你的斷案能力,你絕對做不出如此幼稚的舉動!”
“么妹,我對章將軍的忠心日月可鑑,不用你在這裡陰陽怪氣。”
司徒零沒有正面回應,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死者的脖頸全部斷裂,體內有未經察驗的陌生物質,還有很多線索值得我去調查取證。真相未水落石出之前,所有人包括我都值得懷疑,但斷案還是要靠科學與縝密推理!”
么小姐聞言對此嗤之以鼻。
“依我看,還是把這老頭和道士讓我帶回寨子,嚴刑拷打逼出口供,索性現場都被你破壞掉了,斷案還是要靠拳頭說話!”
張守魚聞言渾身一顫,連連擺手走到了屍體身邊。
“俺說二位,在貧道看來,想要斷此案靠得可不是拳頭或科學,而應該符合案情的呼吸脈絡,依靠風水數術周易玄法!小道俺雖接觸此案不久,但基本也從二位的言談裡聽了七七八八。不過二位有些地方說的並不確鑿。”
“你又想故弄什麼玄虛?”
司徒零像看小丑一般暼著張守魚。
“小道從不故弄玄虛,俺只是陳述基本事實罷了。這些屍首的確在進行祭祀儀式,只不過他們的人數應該是既定的,若是兇手因為司徒副官的舉動要再殺四個人,他即將要殺什麼人也是能夠計算出來的!”
簡簡單單一句話,令司徒零和么小姐滿臉不可置信。
“你瞎說什麼胡話?”
信奉科學的司徒零自然不會信這些,信奉拳頭的么小姐也對此半信半疑。
張守魚站在晌午的日頭下笑得燦爛。
“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到啥時候俺都忘不了,你們不會算的東西,俺現在就算給你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