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二狗子,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扇庖丁肢解過的血腥標本!
三太公見狀直接昏厥,的確這種晚年不幸對他太殘忍了。
張守魚緩緩拈指做了個大清靜印以示超度,師父很早便告誡過他,死人屍蠟是萬萬不可褻瀆之物,只不過屍蠟飲用後竟會如此慘死,這倒是他完全沒料到的結果,很顯然五姥陰山上的屍蠟另有蹊蹺。
正當張守魚沉吟之際,司徒零竟快速衝到了二狗子身邊,雙手握緊他的腦袋。
“咔嚓——”
二狗子的頭顱被硬生生扭斷,向後折返了180度!
180度!
跟山上那些祭祀儀式的死者一模一樣的死法!
做完此舉的司徒零跪在地上背對眾人,喘著粗氣背影劇烈起伏。
如此心狠手辣,即便是么妹也眉梢緊鎖。
張守魚緩緩來到他的背後。
“你這是做什麼,還是說要掩藏什麼?”
么小姐和張守魚站在一起,此刻的她已是滿頭冷汗。
而背對著眾人的副官司徒零,喘了好久後逐漸恢復了平靜。
他慢慢將額前的幾縷長髮歸攏到精緻的三七斜分頭上,隨後緩緩扭轉腰肢,如虎狼環伺般扭過自己的側臉,但僅僅只露出一雙鷹隼般陰翳的眼眸。
“這孩子......該死!”
“為什麼,就因為喝了屍蠟?”
“屍蠟詭譎,若當真有傳染病體,不立即處死焚屍便會釀成大禍!你們都不懂西洋醫學,想活命還是少跟我頂嘴為妙。”
司徒零的聲線冷冽沙啞,言罷吩咐警衛隊戴好醫用手套,抬走二狗的屍身出村焚燒。
與此同時,門外又走進幾位軍人,抬著一排黃麻布擔架進了院。
一共四具,張守魚上前一瞧,發現竟是五姥陰山祭尸群裡取來的、靠近山腳方向的最後四具屍骸!
“司徒零,你混蛋!”
么小姐望著躺在庭院裡的四具屍體,一時間氣得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
張守魚望著屍體緘默不語,剛剛雷霆殺伐,現在又下令搬屍,這司徒零葫蘆裡賣的藥著實環環相扣。
“么妹,想要破案必須要調查取證,光有試管取樣遠遠不夠,還是拿回幾具屍體找法醫解剖,得到的報告才會更為精準!”
“你胡扯!你做了那麼多年偵探,難道說連保持犯罪現場的基本常識都不懂嗎?”
“現場千篇一律,不是已經很清晰了?”
司徒零渾然不以為意,張守魚此刻也開口說起話來。
“二位,這些屍體很明顯在朝拜,應該是大興安嶺一帶拜山神的祭祀儀式,往常都是在子夜進山朝拜,七步為一小禮,四九眾數為一大禮,一直朝拜到山頂,剛好能見到第一抹日頭出山。”
“道長,這儀式可有人數限制?”
么妹問張守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