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吳文胥天生親火,淹在水裡簡直要了他小命,連火魔法粒子皆集聚不起,更別提有力氣施展骷炎之殤了,吳文胥目光在河‘床’四周疾速挪動,越過一座座猙獰突兀的齒‘床’,他的眸子,赫然停滯在一顆夾於兩座齒‘床’間的斷樹上。
吳文胥不清楚雷恩加爾和瑞文是如何越過這道天塹,可現今自己能想到的,最有效亦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恐怕就是那顆斷木了。
“阿狸!”
見九尾妖狐豎耳傾聽,吳文胥大吼道:“你有辦法讓我們接近那顆斷樹嗎!”
吳文胥的聲音,盡數為湍急河水所淹沒,所幸阿狸聽覺敏銳,依稀辨清了吳文胥話語,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認真看向斷樹與自己以及自己與吳文胥的距離,片刻,她毅然的點了點頭reads;。
一天中連續施展兩次靈魂突襲,對阿狸的魂魄是一種巨大的創傷。
然而,為了能讓那個男人好好的活著,靈魂受傷,又算得了什麼!
其實阿狸身為狐族,同樣是很畏懼水源的,耳邊不斷傳來的震撼靈魂的巨響,聽得她秀靨蒼白如紙,她強忍住心中的顫抖和驚悚,而是把貼著齒‘床’的妙曼嬌軀緩緩往上,直至艱難無比的‘露’出上半的身體。
“鬆手!”
便在阿狸脫口而出的第一個時,吳文胥已默契的鬆開了手,他的身體眨眼被捲進湍流裡,吳文胥頭暈眼‘花’的灌著水,僅一個呼吸的時候,捲了三丈多遠,但這三丈距離的前後,一丈地獄,一丈天堂。
三丈遠的距離,正是阿狸施施展出第一道靈魂突襲所能觸‘摸’到的最大極限,第二次呼吸未曾吐納,兇猛河‘床’上面,霎那爆發起一片沖天瀰漫的水柱,只見水柱成贅尾之勢,令河面似箭般穿起一道湛藍‘色’的魅影,當真魔威呼嘯,橫‘激’如虹!
阿狸是沒有體驗過踩鋼絲的,但是踩著稍縱即逝的奪命洪流,她溼透的嬌軀裡,滲滿香汗,那道輕盈若仙子的身影掠過三丈,吳文胥像是一隻落湯‘雞’狼狽出現在阿狸懷中,兩個溼透了衣衫的人緊緊貼在一起,其中旖旎,豈非三言兩語能以道清。
“到了。”
當阿狸踏上浮木的那一刻,她的身體徹徹底底的軟了。
香酥軟‘玉’的美人在懷,無限溫柔,感受著近在咫尺的**滋味,卻不知為何,領主大人竟然做起了千年不見的正人君子,他甚至連偷瞄阿狸袒‘露’酥|‘乳’的勾當都不曾做出,著人令人費解。
當然啦,以為素有惡魔之名的領主大人痛改前非,您一定是做夢了。
斷木,貿然間承載了二人重量,不可挽回的往河流中沉沒幾分。
讓吳文胥猝不及防的是,斷木沉沒的動作,生生粉碎了夾在兩座河齒間平衡,這截斷木脫離了兩座齒‘床’,對著百丈瀑布疾速衝去了!
“不要怕。”
前方水聲滔天如雷,咆哮滾‘蕩’,吳文胥愈發摟緊阿狸的小蠻腰,儘量平息她心中的恐懼和顫慄,在生死存亡的時刻,吳文胥真是發揮了一個屬於男人的本能。
一座就像是有意刁難二人的齒‘床’出現在浮木正前,身處‘激’流,吳文胥根本施展不出粉碎齒‘床’的力氣,他一隻手忽然間摟住阿狸脖頸,而自己身體,較於斷木率先撞上了齒‘床’!
“……”
巨石撞了腰,差點把吳文胥老腰撞成兩截,忍受著腰部與背脊傳來的陣陣劇痛,吳文胥笑著抹去了‘唇’角的血液,心想反正自己是豬皮狗骨頭,撞是撞不死的。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只是,躲過了死神陷阱,忽見阿狸的瞳眸泛起水霧,那般弱水溫婉著柔情萬千,甚至觸動了吳文胥心臟。
阿狸嗅了一下瓊鼻,腦袋狠狠撞在了吳文胥身上。
“誰讓你對我這麼好的。”
“你是我的朋友,當然要對你好了。”
“你對每個朋友都是這麼好的嗎?”
“那倒不是。”
吳文胥陷入了沉默,或是說,近在眼前,沖天‘激’‘蕩’的白‘浪’,容不得吳文胥再與阿狸調侃著這般暖昧的話語了。
他眸光一轉,竟是低頭,猛地掏了一把阿狸的酥|‘乳’,便在‘女’人傾國秀靨上疾速騰起嫣紅的剎那,吳文胥大笑道:“我死而無憾了。”
白‘浪’兇猛拍打向最後的河‘床’,那道生硬斬斷河‘床’與天空的恐怖直線,掀起滔天巨‘浪’,就在那振聾發聵的瀑布頂端,一道渺小,但是真實的拋物線拋灑出了唯美的弧度,他們墜入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巨瀑,眨眼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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