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的梅‘花’糕正被吳文胥啃進嘴裡,吳文胥咂咂嘴,卻覺得糕點變得很苦,忽然難吃的想吐掉。
吳文胥狠狠唾出了嘴裡的糕點,一瞬間橫眉怒目:“你在說什麼,什麼叫沒有關係?這麼多天來,你刀鋒之影和我一起吃飯,一起撒‘尿’,一起修煉,就算你不再教我魔技了,老子也是你朋友啊,是朋友,你知道嗎!”
“朋友?”
刀鋒之影泰隆冷笑的把‘弄’起銀龍裁決道:“不要自以為是了,我教授你割喉之戰,是因為你具有這份潛力,具有這份被我利用的價值,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是誰?”
“草!”
什麼東西,真當我吳文胥和你一樣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嗎reads;!
“行,你既然覺得咱兩沒有關係,那很好,從今往後,你教我的割喉之戰,老子不練了,一輩子都不使用!”
自己的確是太天真了,刀鋒之影泰隆是什麼人?諾克薩斯沾滿無數鮮血的刺客之王,冷酷無情,兇戾殘忍,這樣的人,怎可能與人真心相‘交’。
“隨便你。”
泰隆已經從闌干上站起來,半隻腳踏著沐浴陽光的‘花’圃,一些柔軟的‘花’瓣立刻沾在他冰冷的腳底掌上,刀鋒之影晃著‘花’瓣僵了片刻,卻猶豫著把即將踏出的步伐縮了回去。
“我走了。”
他平靜的說道,隱匿在‘陰’影下的斗篷輕微顫抖了一下,等吳文胥扭過的頭忍不住轉回來的時候,闌干下熟悉的淺藍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庭院。
“走得好,老子終於可以一個人。”
吳文胥對著闌干哈哈大笑,只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眼裡那份蕭索的意味……
魔英閣外,月亮湖畔。
刀鋒之影泰隆平靜的走在湖邊,雙眸掩蓋在斗篷的黑暗裡,無法看得真切,難以想象,以他對酒避之若忌的‘性’格,怎麼會任憑鋪天蓋地的酒香籠罩自己呢?
“其實味道還不錯。”
泰隆自嘲的捏住鼻子,可能是美酒的氣味實在太過於濃郁,他竟然覺得鼻子微微的發酸,這份從未有過的酸澀感令刀鋒之影十分苦惱,但是他沒有逃避,依然選擇了沿著湖畔行走。
“從今以後,再也不用看見那個令人挫敗的傢伙了。”
泰隆被燻得暈暈乎乎,清醒的腦袋竟然第一次出現了疲憊的倦意:“與我刀鋒之影談朋友,滑稽可笑。”
“我這樣的人啊,是不配擁有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