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兩顆人頭‘精’準而優雅的旋飛在吳文胥的劍上,‘赴死者’眼瞳裡的空‘洞’,沒有任何的遞減,似乎在喪失意識的那一霎那,他就已經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的空殼了。
“大家都聽我說!”
身體的力量,僅僅解封了六分之一,不過吳文胥洪亮的吶喊聲音,還是很好傳達到了清醒者們的耳中,眾人圍蔟的更緊了,經過短短几分鐘,圈內只剩下三十多人reads;。
“我們都要死了,你還能說什麼?”
這些傢伙僅僅憑著最後的本能在與發狂的‘赴死者’‘交’戰,可以說人心早就渙散了,一個驚恐到極點的人沒有理睬吳文胥,竟然懦弱扔掉了武器,慘叫道:“他們全是怪物,是怪物啊!老子不要去信仰之城了!”
那人說完,發瘋的衝向一側潰散開的缺口,缺口方向,赫然是深邃可怕的密林。
圍著眾人的‘赴死者’好像看不見有一條漏網之魚逃出了,又或者說,他們是故意‘露’出了這個看起來因為潰散才‘露’出的缺口,丟掉武器的男人跌跌撞撞,一邊發瘋的奔跑,一邊狂笑。
“哈哈哈,你們這幫白痴,老子我先走一步了!”
“轟!”
就在男人身體隱沒在密林的瞬間,林子裡面,猛然傳出一聲可怕的轟響,像是某種動物在吃力的挪動身體,被撞得倒塌的樹木中旋即傳出了骨骼的碎裂聲,那是身體被硬生生擠壓粉碎的恐怖聲音。
“咕嚕……”
本來是快要放棄掙扎的眾人,聽見林間爆出的轟隆聲,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那渾渾噩噩的腦袋,儼然清醒不少。
吳文胥立刻大吼道:“都給我聽著,樹漿和‘花’香產生的‘混’合氣味很可能是一種令人腦子裡產生幻象的毒氣,有麻痺我們身體的效果,想要活命的,就在自己身上放一刀!”
“在身體上放一刀?”
即便那個傢伙所說屬實,呼吸空氣裡的異香已久,力氣本就不多,再往自己身上放一刀,誰會幹這種傻事?
‘這幫不可救‘藥’的白痴。’吳文胥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腳踝的血,將體內積蓄的毒排放在了體外,大大緩解身體機能的衰退,不過,吳文胥不確定前方是否還會其它的危險,只能保持這六分之一的力量。
‘算了,還想積德救你們一命,既然不相信領主大人的話,就慢慢等死吧reads;。’
被毒氣侵襲以至於徹底喪失了意識的‘赴死者’,正在漸漸的縮小包圍圈,吳文胥知道自己小看信仰之城的殘酷了,但是,六分之一的力氣,即便沒有這些人幫助,自己也會突破包圍的!
這,就是他惡魔之王吳文胥的自信!
“啊!”
慘叫聲響起,又是一個徘徊不決的傢伙被砍到在泥濘中,那把從男人‘胸’膛裡拔出的長劍血腥之極,隨著心窩濺‘射’的鮮血,宣判了這個男人墜入地獄。
不過,這些人之中並不全然是猶豫不決的窩囊廢,有七八個傢伙,毅然在左臂上砍了一刀,顯然,在這處必死無解的絕境之下,他們堵上‘性’命,決定孤注一擲了!
“力量,力量真的恢復了!”
力量,雖然沒有完全恢復。
然而這些浸潤了戰意和狂怒的人們,咆哮的舉起武器,用他們沉重的利刃,揮出了最強的衝擊!
“呀啊啊啊!”
一時之間,那些崩潰計程車氣,竟然達到了無法想象的巔峰,他們豈會看不出來?發瘋的同伴揮動武器之遲鈍,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對手!
黑壓壓的‘赴死者’,有如野獸的‘浪’‘潮’全部撕咬上來了。
一道道單薄的,卻氣勢驚人的身影與他們狠狠撞在一起,刀劍相‘交’,火光肆溢,甚至感受得到彼此熾熱的鼻息,但是,那些空‘洞’的眼瞳,豈能穿透眾人堅毅的眸光?
“‘迷’失意志的人們……”
吳文胥的眼睛也殺紅了,他手執疾風之刃,雙腳憑蹬,一道流星般的揮斬落下了血的帷幕,數具行屍走‘肉’的身體,霎那間掙扎著倒地,死無全屍!
領主大人站在遍地屍骸之中,黑眸閃爍著猛然揮劍:“就讓我吳文胥送你們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