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他們瘋掉了!”
淤泥‘潮’溼的小徑,一時間泥濺與凹陷的腳步聲音,竟變得嘈雜瘋狂,煉獄之道愈往前去,地勢愈是寬闊了,看見那群人‘亂’成一團,吳文胥則躲在隊伍的最後排,暗暗打探前面的動靜。 ( )
“砰!”
“噔!”
“啊啊!”
各種武器的刺耳碰撞,‘交’織的令人耳膜都隱隱作痛,不斷有重傷而死的人摔進泥濘裡,這副‘混’戰忽然之間爆發,誰也控制不了,就看見本是和和睦睦的三百來人,一瞬時間齊齊刀劍相向了!
一直走在最前端的‘赴死者’,卡住了道路的咽喉,見人便砍,一時之間血‘肉’橫飛,腐爛的樹葉與泥垢裡覆滿了黏稠稠的鮮血,抱著‘赴死者’覺悟的眾人,骨子的血‘性’也被‘激’發出來了。
“嗶嗤!”
一把繪著菊紋的刀鄂頂在男人的小腹上,持著長刀的男子肌‘肉’暴突,用力抵著刀柄,他的雙瞳除了猙獰的血絲,一片空‘洞’,就像是丟了魂似的。
“你…為什麼殺我……”
持長刀的男子本與這個男人一起抗衡發狂的‘赴死者’進攻,卻不知道為何,他突然轉身將刀鋒刺進了同伴身體裡,他的同伴不可思議的抓住他的肩膀,沾血的手,微微的顫抖。
“嗤!”
回應男人的,只是長刀毫無感情的拔出了他的身體,刀背掠出,血濺三尺,眼神空‘洞’的男子看見同伴倒下,又用力揮刀戳向他的腦袋,一直砍得面容血‘肉’模糊,他才緩緩直起身,搖晃著身子,隨著發瘋的‘赴死者’隊伍,一齊將利刃揮向還清醒著的戰士。
極短的時間,變得嗜血反常的‘赴死者’已經在人數上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倖存的人們只能後背貼著後背,一路揮刃,奮力地殺向前方。( 廣告)
半空狂飆的血液,舞動的頭髮,分崩離析的四肢,這條詭異的路徑,簡直成了名副其實的煉獄之道!
“要死在這裡了嗎?”
意識還保持清醒的倖存者,不足五十來人,然而形成包圍圈圍住他們的瘋子們,有接近二百人,這是完完全全的人數碾壓!
更可怕的是,那些喪失了意識,只如同被‘操’控的木偶只知道殺戮的‘赴死者’,他們的力氣為何會比平日大了兩倍不止?
他們根本感覺不到痛苦!就算是利刃破開他們腹部,肚腸拖在血泥裡,他們還是搖搖晃晃保持著猙獰的姿勢,這副模樣,根本不能稱之為人類了!
領主大人站在圈的內圍,看見身邊不斷有人倒下,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了起來。
那些喪屍一樣的‘赴死者’,雖說變得力大無窮,然而只會重複著揮砍武器的動作,攻擊方式可謂單調無比,而且速度非常緩慢,放在平時,應付這種僵硬遲緩的東西,再來二百人吳文胥也絕對遊刃有餘的。
但是……
‘為何我的力氣,還有速度,都大幅度的降低了?’
隨著戰圈的僵持,時間越久,吳文胥越感到了肌‘肉’的鬆弛,一劍刺出,本應該旋飛的腦袋,反而安安穩穩的落在脖頸上,而擁有緩慢攻擊速度的‘赴死者’,穩穩接下了吳文胥攻擊,雙刃‘交’接,領主大人竟然落了下風!
“呼!”
就在吳文胥與其雙刃硬抗的瞬間,一把雙刃斧呼嘯砍來,吳文胥眼睜睜看著斧頭砍向自己面額,奈何神經變得異常遲緩,無論如何,也沒法立即閃避reads;。
“碰!”
疾風之刃的斷鋒頂著黑斧爆發出一片炫目的火‘花’,吳文胥身體一沉,虎口立刻處傳來了撕裂的劇痛,因為強行扯開了與第一位‘赴死者’的糾纏,那個雙臂上肌‘肉’鼓脹的傢伙握緊手斧,猛然斬向吳文胥的脖頸。
疾風之刃被力大無窮的雙刃斧壓得死死不能動彈,吳文胥雙手更是疼的麻痺了,命懸一線之際,吳文胥只能咬著牙齒,對準手斧飛蹬一腳!
因為實在是心有意而力不足,吳文胥踢向手斧把柄的腳,偏慢了敵人一拍,在發瘋的‘赴死者’眼裡,倒不存在著趁勝追擊一說,他動作僵硬,斧刃霎那砍開了吳文胥腳踝,血‘肉’翻開,吳文胥幾乎用盡全力的縮回腳,才免得整隻右腳脫離身體的危機。
饒是如此,腳踝處湧來的鑽心痛楚,也是令吳文胥呲起了牙,他大爺的!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我的速度怎麼會比他們還要緩慢?
‘這股異香,這股血的氣味……’
‘等等,我的身體,好像恢復了一點!’
血從身體裡湧出,吳文胥腦中卻彷彿迸出一點閃耀的光芒,那光急速放大,令兩個‘赴死者’再度揮來的武器不斷的變慢,吳文胥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
因為,遲緩的神經竟然繃直了!
抓住一瞬縫隙,領主大人瀟灑側身,一襲青衣輕而易舉的閃避過二人夾擊,有如長龍曼舞,吳文胥連出兩劍,劍勢無比驚人,那兩個搖晃的‘赴死者’,下意識的抬起武器抵擋男人的攻擊,可是,宛如颶風突襲的疾風之刃,豈是他們能以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