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縷孤單的髮絲飄過了粉腮,瑤瑤手指上輕微的驟痛,被男人溫暖可靠的大手驅逐的一乾二淨,她低頭痴痴瞪大著眼眸,吳文胥也沉默著低頭,分明感受到手掌上,墜下了幾滴滾燙的液體。
“上個月,比我大兩歲的哥哥,因為抗議八天王對鎮子的橫徵暴斂,他,他被……”
少女掩面,已然泣不成聲。
吳文胥從來不知該如何面對一個嗚咽的女人,但是他明白,如果悲傷一直掩埋在心中,不將其發洩而出,只會久積成疾,所以吳文胥能做到的,只是輕輕拍打少女的背脊,低聲安慰著她。
“嗚嗚,十六年,整整十六年,是哥哥將我一手拉扯長大,可當哥哥他,慘死在我眼前的時候,我卻像個木偶呆呆的站著,連阻止的勇氣也沒有,我對不起哥哥……”
吳文胥目光閃爍,沒有言語。
瑤瑤的哥哥,竟然敢以一腔熱血,對抗權勢滔天的八天王,的確值得敬佩,可是在瓦洛蘭,僅僅有一腔熱血,真的是行不通的。
吳文胥自知沒有資格對少女的哥哥品頭論足,但他為了自己的大義放棄了生命,留下了少女孤苦一人,一個家庭,如果沒有男人作為依靠,她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未來該如何面對冰裔的橫徵暴斂呢?
‘他救了我一命,無論如何,我也要想辦法報答她。’
少女的眼淚一旦傾灑出眼眶,便如決堤江河,將被褥染溼了大片,吳文胥不忍心她這麼掩面哭泣著,索性伸出手臂,抱住了少女,讓她的下頜依靠著自己的肩膀,不至於哭的那麼難受。
依靠著吳文胥的肩膀,瑤瑤彷彿在心中抓到了一個依靠,她順勢摟住了吳文胥的背,哭得更兇,這下子,反而換做領主大人難受了,少女含苞待放的酥胸脯隔著薄薄的綠衣,緊貼著自己的身子,那般青澀的柔軟,儘管吳文胥沒有喪心病狂到旖念萬千的地步,可作為男人的生理反應,某處雄壯的部位,一柱擎天。
哭著,哭著,少女好像是哭得累了,悽聲嗚咽變得漸小,她吸著鼻子用力揉了揉哭的紅腫的眼睛,這才依依不捨的從吳文胥肩膀分開。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少女哭得聲音也嘶啞了,眼睜睜看著親哥哥慘死在眼前,那副畫面根本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這麼多天來,有如夢魘糾纏著自己,今日能找到一個人傾訴自己的痛苦,並且大哭出來,她覺得心裡面好像也不是那麼難受了。
吳文胥替她擦去臉蛋上幾滴還未褪去的淚水,心疼的說:“心裡痛苦,大聲的哭出來就好了,一直憋著只會把自己憋壞,如果你的哥哥泉下有知,我相信他一定會不開心的。”
“嗯!”
瑤瑤用力的點了點頭,人死不能復生,她怎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她沒有想過要對八天王復仇,所以這份傷痛,只會隨著時間的翻頁,慢慢的減淡,直至傷口完全癒合。
少女忽然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想到你這個人,看起來瘦瘦弱弱的,還蠻讓人安心的,等你的病養好以後,有想過,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麼辦嗎?”
吳文胥微笑道:“因為失憶的嚴重,現在我唯一的朋友就是你了,所以想暫且在這個鎮子裡住下,等哪一天失憶症好了,再做打算。”
“住下的話……”
看見少女面色有些猶豫,吳文胥問道:“不可以嗎?”
“倒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閩天王屬地的賦稅,是按照鎮子里人頭的數量來計算的,你,會打獵嗎?”
吳文胥不假思索的說道:“如果說是捕些野狼野豬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野狼野豬?”
少女撲哧的笑了起來,這一笑,令她小臉上的悲傷全然煙消雲散,彷彿雨後的彩虹,她打趣的說道:“野狼野豬就算了,只要你能捕捉到雪兔或者雪狐之類的動物,我相信鎮長大人,他會收留你的。”
“嘶!”
吳文胥突然間面色扭曲,狠狠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少女疑惑的歪著小臉,可愛的說道:“對了,我從剛才起就一直有個疑惑,這個被褥裡高高豎起來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握緊這根隔著被褥高高的不明物體,上下的套弄,上下的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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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