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於是回應阿布,需要將這裡的妖魔平定之後,然後帶領朝廷大軍,一起去接應。
張威自然也同意帶人,前提是找到了李重俊,報仇雪恨。
這件事就一直被擱置在外。
一日過去,到了第二日清晨,丁耒從睡夢中醒來。
他很久沒有睡一場安穩覺了,如今他不再磨礪修煉之道,而是修身養性,頤養身心。
從心靈開始,發散到了體格,這才是真正的修煉。
他的“精藏穴”已經飽和,圓滿,像是一道道輪盤,烙印在他的經絡之間。
他要突破桎梏,就要將“銅人變”修煉到下一個地步。
“經變”。
可是“經變”很難達到,他現在也沒有主動修煉,他決定從心靈入手,爭取達到“意境”的地步。
這時候,他敲響了李白的大門。
李白說了一聲:“請進”。
隨後,推開門之後,便看到了李白在舞文弄墨,他的一幅幅書法作品,洋溢在宣紙上。
有的猛烈如老虎,有的靈巧如蚱蜢,有的浩瀚似飛鳥,有的雄偉似的龍騰。
他的書法作品,各方變化,靈動自如,像是書寫了一道道動物形態,給人一種莫名的舒暢感。
就好像看到了自然界的事物,大自然,靈性十足,他的書法也充滿了靈性。
就拿他那一行“日照香爐生紫煙”,寫就的彷彿是太陽一般耀眼,山巒聳翠,永珍更新,歲月在他的筆尖下體現出來,張揚出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裡似乎就是一處世外桃源,任由他看山水浮沉,看時光漫漫,看江河倒流,看彩虹晚霞。
他看到了這些,丁耒也看到了。
他盯了半晌,接著忽然朗聲一笑:“我算是明白了,真正的意境,無處不在,無處不包,只要心之所動,就會意境迸發,洋洋灑灑,寫就萬千光陰。”
“確是如此,我凝練意境已經很久了,我可能是十四歲無意中凝練的。”李白笑了笑,“越是年輕態,越沒有被世俗拖累,越可能突破意境的桎梏,你現在的年紀,實際上已經快要超過了。”
“我今年十八歲,比你小一歲,我經歷卻是很多了。”丁耒感慨萬千,若非他經歷這麼多,也不可能達到現在的地步。
太多人和事,周旋在他的心頭,越是多而繁,越是沉重。
丁耒心中惴惴不安,隨後他抬起頭,道:“算了,也不用多說那麼多,我也來寫一副詞,我剛才隱約有了幾分感觸,如果這詞能夠入你的法眼,也證明我也快要達到意境了,或許也可能會這一首詞下落,提筆生花,或許能節節攀升,達到意境也未必。”。
李白爽朗一笑,伸手作了一個引薦的姿勢:“願聞其詳!丁兄弟,還請寫就你的千古詞句!”
“好!”丁耒哈哈一笑,在這個時候,能還保持處亂不驚的,也就李白和丁耒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