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看著窗外嘰嘰喳喳的麻雀,以及飄揚的春花,曼妙錦繡,仿若仙家氣象。
這裡雖然風水上不利於人,可是利於自然界,自然生物生長,便是錦上添花,美不勝收。
丁耒筆尖微微揚起,再聽到了外界的狗吠聲,池塘青蛙的叫聲,以及一些人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他的心頭頓時洋溢起一股疏狂的情懷。
狂人在心胸,安心於自然。
他的心胸雖然狂野,可是在自然介面前,卻也是渺小的化身。
大道至簡,隨心自然。
自然就是大道,大道也是自然。
若是將自然與自己融為一體,會形成怎樣的狀況。
窗外的陽光灑落進來,春光明媚,讓人覺得妙不可言,盛放的鮮花,像是招搖的浮草,花紅柳綠間,給人一種靜謐的感受。
再配上了太陽的熾烈,更是讓自然界渲染得奇光紛紛。
丁耒最終在陽光灑落在宣紙上的一刻,他落筆了。
提筆的瞬間,就是幾個字眼:“洛陽一枕夢浮生,心兒困頓,陽光如梗,自然千般驚醒人。風煙殘,盡紅塵。我意黃粱宣大醉,光陰轉輪,陌上書問,睡過醒卻不留痕。萬束光,白馬奔。不為江湖不為朝堂,自閉自家門,大道在我身。”
“好一個自然千般驚醒人。”
“好一個不為江湖不為朝堂。”李白眼前豁然亮起,像是看中了稀世珍寶一樣。
“丁耒,你果然不負我的期望,寫出了一首不錯的詩歌。”李白想了一想,隨後還是點評道:“只可惜,這不能成為千古絕句,現在流行詩歌,不流行詞句,你是以詞開始,似詞非詞,似詩非詩,其實這就是落了下乘。”
丁耒抱拳道:“願聞其詳。”
“我給你來一首詩歌吧。”
李白看著天色浩漫,光陰流轉,整個景物在他眼前飛逝如流,他的心中一片恬淡。
“我最近總是有一種感覺,很多詩歌我寫過,只是在未來寫的,目前呼之欲出,有時候我甚至會改變一些,比如這首詩。”
“雁度春色遠,日靜無雲時。客心不自得,浩漫將何之。”李白洋洋灑灑寫就了,宣紙上是雪亮的光華,光明大放,正氣如虹。
“我本來是寫秋色,現在可以改成春色。”
“後面的詩句,我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丁耒忽然有些恍然,現在時代在改變,李白的很多未來要經歷的事情,也發生了改變,以至於他很多來自未來的詩歌,都似乎隨著未來的資訊,落在了現在。
正如那個葉法善,他能夠元神穿梭過去未來,這個李白雖然沒有達到那個程度,可是也能窺見未來的一隅。
丁耒目光閃爍,就道:“這句詩歌,應該是形容落魄的,也是尋訪別人的,用來說尋訪我,倒是不妥。”
李白也道:“我確實也有江郎才盡的時候。”
“你不用看這詩歌,看上面的意境即可。”
丁耒仔細一看,果見春色之中,萬花綻放,詩歌之中,醞釀著一股惆悵,浩然,激盪,洪鐘大呂一般,直上心頭,卻上眉頭。
他心中惴惴之間,就覺得陷入了一個近乎春色和秋色的朦朧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