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出海,更是印證了其中的問題。
陸繹此人也便罷了,雲從經必須抓到手中,用來要挾逼供。
厲飛道:“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詭計,我也前來一探虛實。”
說著,他就隨著丁耒一道,縱身飛去,空中衣袍飛舞,在海洋之上,尤為強勁,如一把蒲扇掀動。
二人落在船上,這船四面不穩,幾乎就要傾覆,可是偏偏設計上,又是一個圓弧,即便再是顛沛流離,卻不會徹底被顛覆。
“你們二人?”陸繹見二人徐徐而來,靠近的瞬間,他抽出刀來,冷哼一聲:“你們這是要逼我了?”
“你放心,不是逼你,只是跟你好好商量一下。”丁耒按住厲飛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先動。
海上波光搖曳,凜凜寒風,在開春之天,來得極為突兀,眾人都覺得寒意陣陣。
真正生寒的是陸繹,因為他發現,就在剛才,丁耒無意一動,居然運用的是內氣出體,可堪納物的技巧。
內氣出體,可堪納物,便就是【開泉】境界了!
“怎麼樣?你們想好了什麼說辭沒?”丁耒負手而立,長喝一聲,周邊雲海翻滾,幾乎讓人驚心!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你們二人,必須死!”陸繹忽然出手,他的刀法大而闊,剛而猛,正而氣,慨而歌,一刀一聚,一刀一縮,一股光斑直接順著刀身,飛揚而來。
這是刀上的鐵環,他居然練成了一門很高深的刀法,鐵環帶刀,一起飛舞。
只見刀光如瑞彩,刀氣如海浪。
這刀法,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境界,達到了【駕輕就熟】。
可是丁耒的“三山劍法”卻是【融會貫通】,遠遠超過他,丁耒甚至沒有施展拳頭,而是直接一個閃動。
他的衣角被一陣風帶起,從這頭來到另一頭,【駕輕就熟】的“橫松蕩葉步”運轉起來,極為順利。
這一刀,落空了。
空得極為離奇!
陸繹甚至萬萬想不到,原本分庭抗禮的丁耒,卻到了這等境界!
那邊厲飛則一個猛衝,拳頭砸向雲從經。
雲從經畫筆一彈,如有一點墨跡飛出,即便他高深莫測,卻被厲飛一個直拳,打在了他的胸腹處。
他驀然低身,忍著劇痛,腳下像是踩了滑梯,接著離開了包圍。
“風神腿”施展出來了,居然是【駕輕就熟】的境界。
他咳出一口鮮血,狠狠地道:“不就是達到了【開泉】?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厲飛長嘯一聲:“你即便用風神腿又如何?還是廢物一個!”
說著,他的一腳就對上對方,這一腳如踢皮球,一瞬間就來到對方跟前。
雲從經左右閃躲,本是無能為力,卻在這時,船艙之中,忽然一聲輕叱:“受死!”
厲飛本來都不曾感應到有人,誰知道此人從何處而來,卻是讓人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