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兜風,我看沒那麼簡單吧。”丁耒斜看這二人,不善之詞呼之出來。
陸繹冷冷地道:“你不要以為你武功高強,就可以如此看不起人,我好歹也是錦衣衛都指揮使的兒子,你這樣冒犯官人,若是在內陸,是要被殺頭。”
“你覺得你能殺了我們?即便在內陸,你們能跟俞將軍比較?”丁耒冷哼一聲。
陸繹一時語塞,一旁的雲從經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不如都退一步,互不相干,可好?’
“不能放他們!”陸繹立即道,他依稀記得那日受到囚禁,麵皮掛不住,狠戾之色溢於言表。
雲從經附耳說了幾句,陸繹轉眼偷看了一眼船艙,不動聲色起來。
丁耒不知道他們在思慮什麼,但總歸不是什麼好事,只見木寧道:“你們二人是不是也去天王島?”
他一句話,讓二人再次沉了臉色。
看周邊,碧海清波,海風肆意,萬千浪花帶著船行,眾人看向身後,岸頭已在極目之處。一絲明媚陽光,撥雲照亮,直透而來。
照在海浪上,波紋晶瑩,如點點銀輝,朗朗明白,淨純非常。
船行著有些搖晃,顯然是周邊海浪翻雲覆雨,幾乎可以摧毀小船。
不過眾人是大船,是出海的商船,因此不受太大影響,只是顛簸非常。
可是陸繹那邊的所謂龜甲船,卻有些晃動不安。
丁耒立即知道,只是這船裝了太多的鐵皮,以至於尋常動力根本無法帶動。
這船如此顛簸,上方的人幾乎也不好受。
可是陸繹則強作冷意,看著幾人道:“天王島,好大的算盤。”
“你是準備說什麼?”木寧問。
陸繹又避而不談起來。
只見丁耒道:“我猜測天王島上勢必有眾人想要的東西,看來真的是有鳳血或者是有不死藥?”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陸繹立即變色。
他以為丁耒只是為了俞大猷早年死去的兒子而奔波,如今才恍然,原來丁耒別有目的!
雲從經更是臉色煞白,現在他們的事情被暴露,丁耒定然洋洋自得,甚至會跟他們發生衝突。
“沒什麼,我只是猜的。”丁耒這句話一出,二人幾乎是噴血,什麼,猜測的怎麼會匯聚到天王島。
偏偏不偏不倚,尋哪裡不好,卻尋這個天王島來?
這明顯是早有準備。
雲從經冷靜地對陸繹說了幾句,隨後陸繹道:“正好,我們也是去天王島,不如這樣,丁耒,我們結伴而行。”
“哦?雲從經對你說了什麼,你就這麼乖乖聽話了?”丁耒呵呵一笑。
陸繹臉色尤為沉凝,道:“我誠意邀請,你丁耒就不敢來我船上一會麼?”
“丁耒,你死了我不管,但這二人,我勢在必得,我跟著你去。”厲飛道。
他知道這二人掌握某種秘密,特別是雲從經,他們都知道,雲從經是祖傳的畫師,能夠化腐朽為神奇,中間肯定藏匿著非比尋常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