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後的船是什麼人的?”丁耒驀然問,他看到這一艘船已經跟著一個方向許久了。
這幾名官兵也是一頭霧水,他們正要站起身來檢視,卻看到那邊船甲板上多了兩個身影。
這兩個身影都是一身官僚富貴氣質,而且十分年輕,看似只有二十五六的樣子。
不過其中一人已經三十出頭了。
這二人不是別人,就是雲從經和陸繹。
“他們怎麼會來此?”丁耒出奇地道。
“他們不是回了順天?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問題!”木寧立即道。
卻見那邊二人也看到了三人,陸繹臉色一沉,當日他可是被丁耒關在房間審訊了好幾回,最終逼迫簽下文書,這才放過他們。
雲從經更是知道,丁耒有心覬覦他們家傳畫作,因此在離開的時候,甚至把自己宅邸都搬空了。
如今出海,卻莫名其妙再次遇到三人,真的是冤家路窄。
丁耒道:“不到黃泉不相逢,這二人怕是跟我們一個目的。”
“難道?”木寧想了想,也覺得十分可疑。這二人怎麼知道天王島的,而且怎麼會這麼湊巧去天王島,而且與丁耒三人碰了個好頭。
一切都是疑問,這個疑問如果要解答,勢必是會發生衝突。
果不其然,那邊的陸繹凝重地道:“對面可是丁耒?”
他記得最清楚的就是丁耒,與雲從經的風神腿抗衡,絲毫不在弱勢。
可是現在,他分明發現,丁耒的武功更加深不可測了,他原本就覺得丁耒內氣如沉石,現在卻像是封閉的空間,比石頭還要密不透風。
雲從經也驚異了幾分,他可是武功再進,只差一步就到了【開泉】初期,只是這關隘遲遲跨不過,以至於他武功停滯。
他此來就是要尋找一些契機。
沒想到,冤家路窄!
這個契機,莫非丁耒他們也知道?
他心中無比懷疑,可是偏偏丁耒與他們只在一線之隔。
丁耒道:“正是我,你們也是好興致,這時候出海,不知道最近颱風將近,坐一個偽裝成龜甲船的破船,不怕被海浪掀翻?”
“你不必管這個,我們自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我們的某些思想居然湊到一處去了,我不得不說,這不是巧合。”陸繹冷靜地道。
若是隻有丁耒一人,他當然不怕,但是丁耒這邊是三人,看樣子另外二人也不好惹,他於是有了退堂鼓打算。
可是雲從經卻拉了他一把,說了幾句。
陸繹像是吃了定心丸,臉色稍好了一些。
丁耒道:“我正也好奇,你們出海是為了什麼?莫不是又找到一處寶藏?這海上可是藏不住寶藏的。”
他是故意為之,想要引出對方的話,對方肯定先人一步,知道些什麼。
可是陸繹卻精明無比,乾笑著道:“寶藏?你怕是弄錯了吧,我們只是出海兜兜風而已,避避最近的晦氣,想不到今日再次遇到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