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打敗他、贏得他所有希望的女人。
“所以你找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呢?嘲諷我,好繼續在網上引起關注?”
江黎找到了唯一干淨的凳子,在上面鋪了幾張紙後這才坐了下去。
她雙手輕輕的交疊搭在膝前壓住了裙襬,優雅的好似仕女圖。
“你想多了季先生,我來找你,是想跟你合作。”
“什麼意思?”
江黎從揹包裡抽出了一疊檔案,放在了桌子上。
“看看吧。”
季彥白狐疑的拿起了檔案,一眼便掃到了封面上碩大的黑體字。
——“保鏢協議”。
只大約翻看了前面的幾頁內容,季彥白大概就明白了,眼睛眯的更厲害了。
又重複了一句,“什麼意思?”
江黎細細打量著他。
幾天不見,他比在島上的時候更滄桑了,整個人瘦骨嶙峋的,鬍子跟頭髮又亂又長,整張臉上也就那雙眼睛還有點神氣而已。
如果不是旁邊書桌上的那些獎盃,很難看出來他曾經是一名優秀的特種兵。
“你出身在海城,八字亥月,水旺,又佔辰位,為水墓庫,墓有阻擋之意,這表示你的原生家庭並不幸福,甚至支離破碎,再詳細一點的呢,你母親應該是名環衛工人,父親看不出正經工作,但不良嗜好挺多,應該有家暴行為。”
“你家財宮破損,可能還欠了不少外債,所以你高中就輟學去當兵了對不對?”
“為了擺脫這個家庭,你在那個部隊耗費了很多的心血,幾乎是不要命的執行任務,因此也獲得了很多的褒獎,可後來你父親賭博被發現,你因此喪失了晉升的機會,也被遣退回來了,沒多久,你母親就鬱鬱而終了,戊戌之時,應該就是在今年年初,你父親應該也被舉報入獄了,所以家裡的債務全部都壓在了你的身上。”
“而你呢,由於在部隊待了很多年,也適應不了外面的社會,找了很多工作都碰壁,這才想到了去荒野求生賭一把是嗎?”
聽著江黎的話,季彥白很是震驚。
“你怎麼知道?你調查我?”
“我沒有調查你,我只是恰好在節目組那裡知道了你的個人資訊,用八字推出來的而已。”江黎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道,“季先生別忘了,我最擅長的便是這些玄門之術。”
之前在島上的時候,他聽牧野那小子說過,本來還覺得這個女人是在故作玄虛,可現在看來,她好像真的挺厲害的。
怪不得他會輸。
季彥白手攥了又松,最終還是垂下了頭,“你說的一字不差。”
他很喜歡當特種兵的那段日子。
外面的紛紛擾擾全部和他無關,他只需與叢林為伴,每天活在自己的驚險刺激當中。
可父親的存在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他因為賭博,足足欠下了一千多萬的外債!
這對他們這種窮苦家庭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他就算打八輩子的工,也不可能賺到這麼多的錢。
違法的事情他也不會幹的,那是他作為一個軍人刻在骨子裡的修養。
是《荒野求生》給了他新的希望。
但又是眼前這個女人也奪走了他全部的希望。
他並不怨恨江黎,畢竟是他技不如人,他只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