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聽罷,都開始議論紛紛。安遠山在一旁也是一愣,太子的的言辭實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畢竟嫁一個公主就能換來和平,對於他們而言何樂而不為呢!
殿上的漢帝也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地問道:“衍兒,你說什麼不妥?”
“孫兒覺得不應該答應党項國和親的請求!”
劉衍說罷,殿內瞬間譁然。漢帝原本微笑的嘴角突然下垂,嘴角微微抖動,“不應該?你且說說看!”
殿內所有人又瞬間啞然,都在側耳傾聽著太子的陳述。
“皇爺爺,党項國一直以來是我朝的附庸國,平日裡往來從密,如今竟然趁著我朝要與大蕃國開戰之際,試圖趁火打劫,如果真的答應党項國的請求,那其他各國見之豈不是紛紛仿效,將來我朝天威何在?如何能夠震懾天下?所以兒臣看來,千萬不能答應党項國的請求,不對,不是請求,應該是裹挾!”
太子劉衍說得鏗鏘有力,眾位大臣也聽得連連點頭。
丞相李釋之見皇上舉棋不定,也知道他的擔憂,於是出班稟奏道:“陛下,太子殿下說得雖然有理,可是如此一來,只怕會有折兩國的關係吧!一旦党項國倒戈,再聯合大蕃國的話,那麼彼時我們有可能會疲於應付啊!”
漢帝也有些猶豫起來,衍兒說的不無道理,一旦答應之後,恐怕有損天威,但是如果拒絕對方的要求,又會讓自己陷於絕境。漢帝沉默半晌沒有說話,眾人也不敢再提,只等著聖上拿主意。
劉衍繼續道:“皇爺爺,党項國位於大漢西北部,蘭州北境,就讓蘭州節度使安世卿率兵鎮守,党項國又地少人稀,就算他想抄我軍後路,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對方不過就是想趁火打劫而已,何足懼哉?”
沉默許久之後,漢帝才正色道:“宣党項國使臣!”
殿頭官宣畢。少傾,長相異域的党項國使臣格魯便應聲覲見。
格魯趾高氣揚的邁步而入,眾位大臣都將眼神投向格魯,但見他得意洋洋地邁著方步,腳步聲在殿內迴響,一副能耐我何的模樣。
“我是党項國使臣格魯,見過大漢朝皇帝陛下!”格魯行了一個胡人禮。
漢帝見他如此簡單的行了一個胡人禮,心中略有不快,但還是淡淡的道:“格魯,你們的國王近日可還安好?”
格魯嘴角掛起微笑道:“很好!身體還很硬朗,近日大蕃國也向我黨項國進獻了許多奇珍異寶,我皇陛下也甚是喜歡。”
“哦?”漢帝故意拖長音疑問一聲,“你們國王還和大蕃國有來往嗎?”
“皇上您誤會了!”格魯不慌不忙的解釋道,“我皇陛下知道我們素來與大漢朝交好,所以大蕃國的禮物我們全都沒收,等著您來處置!”
漢帝心底一陣不爽,以往都是說效忠大漢朝,如今卻說是交好,再看他說話時值得玩味的表情,讓漢帝忽然換了一個不屑的表情,悶“哼”了一聲,道:“那你們想怎麼處置這些禮物啊?”
“我皇陛下說了,願意以此作為賀禮,向大漢朝求親,迎娶大漢公主,為兩國結永世盟約!”格魯信誓旦旦的道。
漢帝嘲諷道:“那你們就不怕大蕃國翻臉嗎?”